起了小学时代。
某处传来敲门声,把他从梦中吵醒。接着,他听到一声咳嗽,并不是真的咳嗽,礼貌性的咳嗽。
“不好意思,先生。”
雷布思马上把头从桌上挪开,一个女警察过来了,从门口探进头来,看着雷布思。他刚才张开嘴巴睡着了,还流了一串口水,在桌上滩了一滩。
“嗯,”他还是有点没睡醒,问道,“有何贵干?”
这位女警察露出了同情的微笑。这里的同事也并非每个人都像莱姆一样不厚道,他还是得提醒自己这一点。办一个像狼人案这样的案件,所有的人组成了一个团队,相互之间的亲密往来会超过你和自己的好朋友。有时候,真的是亲过死党。
“有人要求见您,先生。嗯,她想和一位负责谋杀案件的警官聊聊,现在也只有您在这里了。”
雷布思看了看手表,八点四十五分,也没有睡多久。他觉得眼前这个女警察还是可以信赖的,于是他问她:“我这样子能不能出去见人啊?”
“嗯,”她说,“还行,只是你趴在桌上睡觉,有一边脸都红了。”然后,她笑了笑。在这个捉弄人的世界,她做了一个善意的举动。
“谢谢你,”他说,“喊那位女士进来吧。”
“好的,”她走了,可是马上她又回来了,问雷布思,“要不要来杯咖啡或者别的饮品?”
“咖啡就好,”雷布思说,“谢谢你了。”
“加牛奶,还是加糖?”
“牛奶。”
于是她走了,门关上了。雷布思想让自己看上去很忙碌,其实这并不难。桌上要看的文件早已堆积如山,还有很多法证科送来的实验报告等等。吉恩·库珀一案,警方询问了那天和她在同一间酒吧的所有人,挨家挨户地问过去,也没有问出什么名堂。他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个文件,然后佯装在过目。这时候,他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再轻一点儿他恐怕都要听不见了。
“进来。”他说。
门慢慢地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来,她四处打量,怯生生的样子仿佛受了惊吓。这个女人应该是二十好几快三十岁了,棕色的头发短短的,除此之外,这个女人外貌平淡无奇,并没有太多为人称道的地方。她好像是一个全面平庸的整体,身高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还长着一张大众脸。
“你好。”雷布思说着站了起来。他示意来访的女人坐到桌子那一边的椅子上。他看着她行动极其缓慢地把门关上,还确认了一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