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和秦艽回到北春的家里,等到了下午六点多,郭伟雄的电话打来了,可郭伟雄的语气却有些低落。
凌游闻言便问道:“郭大哥,怎么了?”
郭伟雄听后便道:“卓跃民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是癌症,晚期。”
凌游对其毫无怜悯可言:“老天都要收他,这是命。”
郭伟雄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你来北春市看守所吧,他在这,我已经安排好了。”
凌游听后起身便走。
秦艽上前给凌游拿下了外套,再次叮嘱道:“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要冷静,别冲动。”
凌游接过外套应道:“知道了。”
待凌游来到看守所的会见室,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剃了光头的卓跃民便戴着重重的手铐脚镣,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走了进来。
看到凌游,卓跃民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凌游没有说话,放在身下的左右手不停的相互捏着,警告自己要克制。
待卓跃民坐好之后,凌游便说道:“我来找你,一不是看你笑话的,二不是和你叙旧的。”
卓跃民微笑道:“哦?那是为了什么?”
说罢,还不等凌游开口,卓跃民便接着说道:“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啊。”
说到这,卓跃民用戴着手铐的手一指凌游笑道:“为了云海的事?我说的对吧?”
凌游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既然自己清楚,我也免了些口舌。”
卓跃民呵呵笑了两声,接着摇头道:“我知道的,还真不少,但我不能告诉你。”
凌游的眼神中起了一丝杀意:“你耍我?”
卓跃民耸耸肩:“我一个将死之人,没老婆没孩子,孤家寡人一个,告诉你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凌游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也在这段时间的每个夜晚想过,他明白,对于卓跃民来说,不会再有什么诱惑可以让他动心。
但是凌游却还是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对于你父亲的案子,如果有条件有机会,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情况下,我会替你调查清楚的。”
卓跃民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接着又低眉笑了起来:“那个案子的相关负责人,我找过,死的死,亡的亡,还有的,也早就锒铛入狱了,我自己用了大半辈子时间都没闹清楚的事,凭你?楚景寻的孙子?开什么玩笑,你恨都恨死我了吧。”
凌游听了脸上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