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船舱最深处的房间里,从外头进来的卫三迅速将门关上,将从信鸽脚上解下来的细细的竹筒捏开,取出里面窄窄的纸条,放到倒了水的杯子里,然后取出腰上的荷包,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放进去。
药丸化开,被水浸泡着的纸条上出现一行字:
危,下落不明,已扮做水匪。
卫三吊儿郎当的脸黑成一片,他叫屋外候着的程子:“程子进来。”
“三爷。”没在外人面前,程子竟露出几分军中之人才有的模样,他对着卫三抱拳,听候他的吩咐。
卫三道:“叫我们的人注意过往的船只有无异样,同时挂上银月旗。”
银月旗,是卫三与一些人的约定,挂上银月旗便是在指示那人往这里来。
程子一听要挂银月旗,脸上都神情也有些异动,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狗屎一样的烂事儿。”卫三骂了一句,把那杯加了药丸还有字条的水端起来晃了晃,直到上面的字变得看不清,才把水倒掉。
*
林真睡得不是很熟,做了一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睁开眼就忘了的乱梦。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摸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哪知道手不知道绵软得厉害,把水杯碰倒在地上。
幸好是竹筒杯,还拧上了盖子,没有摔得粉碎。
林真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胸口闷闷的,早上吃的几乎快消化完的东西在胃里翻涌。
他刚一想早上吃的东西,喉头就忍不住干呕,这会儿才明白了,上船之前他给大家伙做的准备合着都是先给自己预备上的。
旁边床上的钟奶奶看见他这样连忙问:“真哥儿,怎么了?”
林真摆摆手:“有点儿晕船,我先喝两口水压一压。”
说着,林真忍着难受把竹筒杯捡起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加醋的凉白开,微微酸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有一点安抚的作用,但还是不行。
林真想起自己用半干的菜干拌的咸菜,去行李里找出来,戳了两块放进嘴里。
咸辣的味道很刺激,林真翻涌的胃瞬间只剩下咸菜的味道,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平日里觉得咸了点的咸菜这会儿超级好吃。
他吃得舒服了,就想到顾凛陈幸还有黄玉文钟严他们,自己这个在现代坐过船的都晕船了,他们四个应该也中了招吧。
提着咸菜,林真跟没事人儿一样的钟奶奶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