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和宣亲王到了,还没进大殿门,就被秦仲呵斥:“跪下。”
两个在外头呼风唤雨的亲王,撩着袍子跪在大殿外,隐藏在宫中的耳目们很快就把这个消息送到了数个地方。
不得宠的十一皇子秦子文十五岁后就出宫建府,但并未得封亲王,只是有个恒王的头衔,在户部任职。
在众人眼中,他根本不是那个位置的争夺者,从他母妃死,卫家与他闹掰之后,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如今炙手可热的,是荣亲王,宣亲王,以及贤亲王,下边的皇子们要么抱住这三人的大腿,要么明摆着谁的路也不拦,不趟这滩浑水。
也只有他们那个早年还称得上英明,病了两次后愈发乖僻暴躁的父皇还想往他们身上套兄友弟恭几个字。
可笑。
他这位好父皇,怕是忘了自己的皇位怎么来的。
不,他应该没忘,只是日益老去的他害怕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儿子,怕有朝一日上演……
因着把证据从叙州带回,引起朝堂一番腥风血雨,秦子文被秦仲已养伤为名勒令在王府中修养,连他身上的户部侍郎一职也抹去,放到了另外一人头上。
所以秦子文已经闲赋在家半年,每日不是养养鱼,就是种种花,偶尔和几个纨绔子弟一起下棋。
伺候他的人走进来,在他耳边道:“王爷,荣亲王和宣亲王被皇上罚跪于大殿门口。”
不用问原因,秦子文就知道了,这两个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互相看不顺眼使绊子不是一天两天,但现在皇上不想看见了,罚他们跪也该他们受着。
伺候的人又道:“离州那边送了一封信过来,王爷请看。”
听到是离州来的信,秦子文直起身体,把这封信接过来,经过特殊的药水浸泡后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车罗国……”
秦子文眉头皱紧,这封信里居然说车罗国早已有侵占大禹的野心,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距离他们有所动作的时间并不太远,三五年,七八年,准有一战。
望着秦子文的眉头紧皱,伺候的人道:“王爷,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他是秦子文很信任的人,顺手把信递给了他,看了一遍后这人道:“这……这不大可能吧?”
“大禹与咱们有摩擦不是一年两年了,仅仅凭一次劫掠,实在难以说服其他人。”
秦子文其实知道伺候自己的人说得在理,但是顾凛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