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说干就干,孔正带着几个人,装作路过,在麻安县城不远处的人家讨口水喝。
雍州前两年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此处的百姓组成复杂,有些是旱灾过后回来的原来的村民,有些是其他同样遭了难,听闻雍州安置难民留下来的。
但大家伙都日子还是不好过,朝廷虽然免了两年的赋税,可粮种从哪里来,锄头镰刀从哪里来,要是遇到点风寒头疼,除了硬扛,没什么法子。
孔正他们盯上的这家人在几户人家的中间,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屋子前边正好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在翻菜地。
看到他们一行人来,警惕地立着锄头站着。
孔正这个临时的管事站在前头,对这个汉子道:“大哥,我们是从其他地方来路过的,可否讨碗水喝。”
“不白喝,给三文钱。”
孔正可不是冤大头,现在又没有旱灾,三文钱买几碗水绰绰有余。
茅屋里还有人,汉子低声让他们别出来,望了望孔正一行人还有他手里的三文钱,答应了:“你们等着,我去屋里给你们倒水。”
“行,谢谢大哥,大哥把铜钱拿上。”
汉子看他们还算有礼,不像奸邪之人,走过来把铜钱拿上,点了点头去屋里倒水。
屋里,汉子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围上来,有些害怕。
经历过旱灾,失去了亲人,他们对人的戒心很高,要不是这三文钱,汉子根本不会答应给他们水。
“孩子他爹,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站在我们家外边。”
汉子把手里的三文钱递给妻子:“是过路的人,讨碗水喝。”
“他们不是坏人吧?”
“看着不像。”
汉子的妻子捏着那三文钱,心有戚戚然。
悄悄从窗子口那里往外看,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一样看着孔正他们。
只听到外边传来说话声:“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离州啊,晚一天去就是七文钱的工钱,我这心里头急啊!”
“你急什么,孔管事都不急,孔管事的工钱更高些呢,要不是来接我们去,天天在厂子里头吃那顿有油水的饭多安逸。”
故意让他们找话头子的孔正一听却真情实感地想念水泥厂的饭菜了,带着点儿管事派头地道:“咱们厂子的饭菜没得说,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每天都是三个炒菜一个汤,高粱米大米的两餐饭管够,吃完了还饿就去添,连厂长都跟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