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里没有人肯停下来好好想一想。他们根本都没去核实一下情况。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闲扯八卦,就这么说吧,到底有多少是真事!我觉得,如果他们像我说的那样去核实一下的话,他们可能会发现十之八九都是真的!真正让人恼火的正是这一点。”
“真是个颇有启发性的猜想。”亨利爵士说道。
“不,不是那么回事,完全不是您说的那回事!其实就是一个实践与经验的问题。我曾听说过一个埃及文物学家,你给他一只奇妙的圣甲虫,他只要看一看、摸一摸就能告诉你它是属于公元前哪一年的,或者是伯明翰的仿制品。他从来也说不清这里面有什么规律可循。他就是能识别。他一辈子都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表达得很不清楚)。我外甥口中的那些‘多余的女人们’有着大把的时间,她们主要的兴趣通常就是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你看,她们在这方面简直称得上是‘专家’了。如今的年轻人……他们可以非常随意地谈论我们年轻时避而不谈的话题;但另一方面,他们的头脑却天真得可怕。他们会轻信各种人、各种事。如果你试图劝诫他们,即便只是委婉地提醒,他们也会对你说你的思想已经过时了……他们说你的思想,就像是一个洗涤槽。”
“不过,”亨利爵士说道,“洗涤槽又有什么不妥呢?”
“没错,”马普尔小姐有些激动地说道,“在任何房子里,它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虽然没什么浪漫气息。我得承认,我也会有情绪,就像其他人一样,有时候我也会被那些不假思索的话语深深地伤害到。我知道先生们对家务事不感兴趣,但我还是得说说我那位女仆埃塞尔——一位非常漂亮、处处显得很有教养的姑娘。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她和安妮·韦布以及可怜的布鲁特太太家的那个女仆是一类人。时机一到,对她来讲,东西是你的还是她的就不重要了。于是我当月就把她辞退了,我给她写了封推荐信说她诚实可靠,但私底下我警告老爱德华太太不要雇用她;我的外甥雷蒙德对此极为愤慨,说他从没听说过这么恶毒的事。没错,恶毒。后来,她又到了艾什顿夫人那儿,我觉得我没有义务提醒她……然后怎么样呢?所有内衣的花边都被剪了下来,两枚钻石胸针被拿走了,而那个姑娘则在半夜逃走了,从此音讯全无。”
马普尔小姐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你们会说,这与发生在凯斯顿水疗院的事毫不相干,但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有关系的。这正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