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原则,余听直接把晏辞送回家。
她让晏辞躺床上,药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叮嘱:“药你要记得喝,对了,你家里有吃的吗?晚餐要不要吃点粥,我给你点个外卖,你吃完再喝药。”
余听点好外卖,确定没什么要说的,起身准备回家。
结果刚走到门口,晏辞叫住她:“听……听。”
没了其他声音的干扰,这句“听听”格外清晰。
余听停下脚步。
晏辞单手撑着卧室门框,身形瘦瘦高高,因病的眉眼而显得颓颓,就像是下雨淋湿的大狗狗,湿漉漉又可怜兮兮,更多的是无辜。
“怎、怎么啦?”
晏辞突然走到椅子前,拉出来拍了拍:“听……听。”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讨要奖赏。
那把椅子是她那天在商城选中的,余听的大脑转了一会儿,勉强明白意思。
她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舒服,你坐起来感觉舒服吗?”
晏辞很是满意。
这张椅子他一直没坐,因为是余听的位置,只能留给余听,除了余听谁也不行。
这回晏辞坐在她对面。
圆桌小小一张,他高大的身体挤在里面。
两人面对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干巴巴对视。
“那我先走了,外卖估计一会儿到,你要记得吃。”
晏辞摇摇头,在纸上写出几个字。
余听凑过去一看:“我送你?”
晏辞仔细看着她的嘴型,再次发声:“送。”
“不用送,李叔会过来接我。”
他固执地重复:“送。”
“……”
成。
那就送吧。
晏辞一直把她送到大马路,直到余听上车才转身离开。
目送着小可怜寂寥远去的背影,余听忍不住说:“李叔,你说一个人长大是不是很辛苦呀?”
这是她第一次问这么深奥的问题,李叔又好笑又诧异,“听听怎么突然这样说?”
“晏辞他生病,都没人照顾。”余听扒拉着车窗,瞬间觉得冰箱里的零食都没有了胃口。
因为是早产儿的关系,余听也很能生病。
尤其是小时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但是每次生病都有很多人照顾她,哪怕爸爸妈妈不在了,身边也有哥哥姐姐,阿姨伯伯,无聊时还能欺负季时遇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