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哭着,“掌印大人,我冤枉啊,那些个东西都是长公主亲口赏赐的,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相授受啊,是我糊涂油蒙了心忘了记档,可也不是成心的啊,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长公主殿下,她现人在皇陵,您书信一封去问问就知道了……”
冯瑞也是近五十的人了,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司礼监秉笔,一贯是有身份的,如今哭的连形象都不顾了。
我拉起他,扶他在椅子上坐了,“你此刻也是糊涂,人赃俱获,即便去问长公主又能如何?若是她肯为你说话,陛下只会更加不高兴。”
他双目失神的看着我,”那怎么办?我就这么栽了”想到此他不服气的恨道,“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别说我从来不是长公主一党的,就算是,如今还能蹦跶出什么花儿来不成,我不服!要查索性就查个彻底,我不信十二监掌事的人手脚个个都那么干净。”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除了已查出来的还有其他的么?”
他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一叠声的保证说再没有了。
我心里有了些底,“你知道陛下忌讳这些事,如今牵扯出来你也只能自认倒霉。我会尽量替你求情,成也不成我说不好。”我亦只能这般谨慎的承诺他了。
临出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事,回首问他,“你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么?”
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倒是嘱托我,孙泽淳一向和他交好,早年还曾认他做个干爹,如今听说孙淳泽在御前很受赏识,请我一并托了孙淳泽替他去向陛下再求求情。
我默默的点头答应,心中暗自希望事情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晚间时分,司礼监的人已查明所谓私相授受的东西就只有那两件。
我去向陛下回禀时,秋蕊正伺候了她坐在镜前卸妆,她捋着一缕垂下的发,看着镜中的我问道,“你只说打算怎么处置冯瑞吧。”
“降其为奉御,贬斥出宫。”我恭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