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沉默避开?这个话题。
下巴却蓦地被捏住,霍砚舟的力道不重,只迫使她抬起脸。隔着薄薄的金边镜片,他们的视线相接,阮梨阮梨只觉心尖一刹潮涌。
似有春潮被牵引着涌起推高,和?她仰起的脸一样?,迟迟难以落下。
“不能每一次都让你用同样?的方法避开?。”
“……”
四目相对,少?女瓷白的一张芙蓉面,乌润的眸子里?盛着春夜里?莹莹动人的月色。
柔软、脆弱,却又执拗倔强。
太容易让人动恻隐之心。
像那尊细腻昂贵的白瓷,想私藏,据为己有,以指尖寸寸丈量,细致爱抚。
霍砚舟还是收了手。
一霎阒然。
阮梨只觉被他触碰的下颌皮肤发烫。
视线里?是霍砚舟垂在身侧的手,明明如玉骨一样?的手指,指腹也应该是凉的。
半晌,还是霍砚舟打破沉寂。
他收敛情?绪很快,声线和?这夜色一样?沉,告诉她,她在他这里?的第二条行为准则。
“阮笙笙。”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第022章
讨好。
即便成长在一个条件优渥父母恩爱的环境中, 阮梨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对“讨好”这两个字也不陌生。
她见过阮兴国讨好生意场上的人。
见过程雅芝在贵妇间曲意逢迎的笑。
推而广之,那些年她跟在霍明朗身后,陪他疯陪他闹又何尝不是一种讨好。
为了旁人欣悦而委屈自己, 就是讨好。
阮梨发现, 霍砚舟总是会打破一些她惯有的认知。
她当然也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怎么才能不需去?讨好任何人,没有比“霍砚舟太太”这个身份更好用。
“可是, 你不会有所顾忌吗?”
“比如。”
阮梨想起程雅芝说的“婚期”, 霍砚舟至今在她面前只字未提过。
“你真的已经想清楚了吗, 把我?们的关系摆在明处。”
这些年阮梨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 但也从?没见霍砚舟和什么桃色花边有过关联,说起霍家这位话事?人, 担得起“洁身自好”四个字。这样一个温雅贵重的人, 真的不在乎自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你呢, 又在顾忌什么?”霍砚舟的视线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