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摸着沙发边,下意识的摩挲,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远处有匆匆的脚步声经过,是赶去数据部的霍明朗。她看向他,眼底藏着亮色。
那是第一次,他窥见了她的心意。
那一年,她十?八岁。
久远的思绪被拉回,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他肃清了恒远多年的沉疴旧疾,也在一次次的照面?中看到她眼底藏不住的喜欢。
一份长达六年的喜欢。
应该,比六年更久。
霍砚舟阖上眼,人生中第一次犹疑不定。
是他错了吗?不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趁虚而入。
卧室传来响动,霍砚舟睁开眼,一道纤细却有致的身影走出来。
阮梨赤着脚,身上只剩下那一件珍珠吊带的睡裙,丝滑的软稠并不修身,却还是将身前贴覆包裹,束出饱满的浑圆。
她自?他视线里经过,霍砚舟又?才得以看到这件睡裙背后的玄机,深v到脊背的中央,中间是交叉的细带。
怎么能不眼热。
他知道那份软腻的触感,又?怎么能继续做到清心寡欲,波澜不惊。
“要?喝水?”
温沉的声音,还是让她一惊,恍然转过身,乌润的眼底漾着水光,不甚清明,大约也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霍砚舟起身走过来,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阮梨接过,看着立在面?前的男人,思绪发沉。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
“那我应该在哪?”
“你……”阮梨咬着杯沿,脑子里好像有无数团乱掉的毛线,恍恍惚惚想起来,这人此时此刻应该在伦敦才对。
“你回来了?”
好像也不太对。
没有这么快。
霍砚舟垂眼,隔着薄薄的镜片,审视她乌软的眼底。
她有没有酒醒?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阮梨放下杯子,脑子里昏昏沉沉,思考能力欠佳,脚下发软的一瞬,又?被面?前的男人及时捞住。
他们又?一次靠得这么近,呼吸交缠,他的手紧紧贴在她的腰上,她整个人落在他的臂弯里,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
鼻息间有洁净的香气,凉而淡,像早春惊枝的嫩芽。
阮梨抬眼,怔怔看向霍砚舟的眼睛,心中的那个小疯子在叫嚣:人就在你面?前,你不是要?问吗?问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