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自己心?里有答案,却又下意识地想听霍砚舟说。
“不会。”
沉而肯定的两个字。伴着窗外的一声闷雷,霍砚舟轻咬她的耳垂,破开柔软,彻底没入。
雷声隆隆,落雨沥沥,水声潺潺。
分针滑过?半个表盘的时?候,阮梨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眼前是?翡冷翠盛大而绚烂的日出。
视线模糊,神思轻荡,却又有那么一个瞬间,让阮梨清晰捕捉到几次从脑中?一晃即逝的念头?——她的拼图和霍砚舟的微信头?像,很像。
他对你情根深种,蓄谋已久。
他等你很久了。
他很爱你。
阮梨细白的指尖撑在地毯上,艰难回头?。
“你说……你的头?像是?自己拍的,是?……是?什么时?候?”
霍砚舟微顿,望进阮梨盈着一汪水的乌瞳。
半晌,他才开口,轻哑的三个字:“四年?前。”
四年?前的佛罗伦萨——
模糊的记忆里,四年?前,她好像也在佛罗伦萨短暂地停留过?。
莹白顶灯映下支离破碎,阮梨在努力搜寻一个大雾天。
第062章
记忆里, 还真的有那样一天。
她读大二的那个冬天,霍明朗说要去佛罗伦萨过圣诞,她破天荒地第一次翘了课, 从京北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只?为?了和霍明朗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一起过圣诞。
可惜那天佛罗伦萨大雾, 他们没能看到日出,辗转去?了都灵。
这?是阮梨记忆里几乎要封存的一个片段, 她从没觉得那天有任何特别?, 却又在这?一刻隐隐感知到它极为特殊的存在。
可?是霍砚舟根本?不给她思?考的空隙, 他俯身吻她的后?颈, 扣住她的下颌,让彼此唇齿交缠, 呼吸交换。
“笙笙。”
霍砚舟喊她的名字, 浸在春夜里的涩。
阮梨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大雾弥散的街头, 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 耳边都是不通的语言。她看见佛罗伦萨大教堂高耸的穹顶, 却怎么也无法靠近,她喊霍明朗的名字, 却始终没有回应。
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她像是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寸步难行, 视域有熟悉的身影走过, 男人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 鼻梁上架着细细的金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