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贵,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些常识不足的女孩以为护理就只是抚平枕头,喂病人吃葡萄。你很快就会上手的。”
受到这种鼓励,内尔在指定的时间出现在非住院病患部门时,并不觉得太害怕。有个眼神不善、高高瘦瘦的护士长接待了她。
“又一个没经验的新手,”她抱怨道,“我想是柯蒂斯太太派你来的?我讨厌那女人。要教这些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傻女孩,浪费掉我更多时间,还带来更多麻烦,倒不如全部我自己做。”
“我很抱歉。”内尔态度软弱地说道。
“拿一两张证书,上十几堂课,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名叫玛格丽特的护士长继续酸溜溜地说道,“他们来了。你能帮的忙就是别挡我的路。”
病人进来了。一个腿上都是溃疡的年轻男孩,一个被翻倒水壶烫伤腿的小孩,一个手指里戳了根针的女孩,还有各式各样有着“坏耳朵”、“坏腿”跟“坏手臂”的病人。
玛格丽特口气尖锐地对内尔说:“知道怎么在耳朵上打针吗?我想你是不知道。看我做。”
内尔仔细地看。
“下次你可以这么做。”玛格丽特说,“把那男孩手指上的绷带拆掉,然后让他把手指泡在热硼砂水里,直到我准备好治疗他为止。”
内尔觉得紧张又笨拙;玛格丽特把她吓瘫了,感觉上这个护士长好像立刻就出现在她旁边。
“我们这里可没有一整天做这个,”她批评道,“这里交给我,你看起来笨手笨脚。用泡的把绷带从那孩子腿上拿掉,用温水。”
内尔拿了一盆温水来,然后跪在那孩子面前,一个才三岁的小家伙。她严重烫伤,绷带都黏在那双小小的腿上了。内尔非常轻柔地用海绵擦拭、浸湿绷带,但小宝宝却尖叫起来,充满恐怖与痛苦的叫喊,声音拖得又长又响亮,这彻底打败了内尔。
她突然间觉得恶心晕眩。她没办法做这种工作,就是做不了。她往后退缩,就在这时候,她抬头瞥见护士长正注视着她,眼中有一丝坏心眼的喜色。
“我本来就认为你不可能坚持下去。”那眼神这么说。
这比任何事情都更能重振内尔的勇气。她低下头,咬着牙继续做,试着把注意力从小孩的尖叫声中分散开来。最后总算完成了,内尔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全身发抖,觉得不舒服到极点。
玛格丽特过来了,她似乎很失望。
“喔,你做完啦。”她接着对孩子的母亲说,“萨默斯太太,要是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