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教皇倒台,让我将来的日子过得舒心一点,为此我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实话实说,你是什么信仰与我无关,一个人的实力与品德也与信仰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只需要你能把工作圆满完成就好。”戈尔多点头。
裴坦:“……工作?”
戈尔多:“对,我更倾向于我是在向你提供一份工作。等我们达成杀死教皇的目的后,我们可以随时散伙。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
裴坦愣愣地看着戈尔多。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 “一个人的实力与品德与信仰没有直接关系”这种言论。
作为异教徒,他深知异教徒在生活中的艰难。法律和政策方面受到的苛待就不必说了,即使是勤恳工作、自食其力的异教徒也很难在人群中有一片立足之地,各行各业都一样。就是因为收到了排挤,异教徒们大多离群索居,或者干脆和信仰相同的人聚集在一起——可是异教徒聚居又是违反王国治安法规定的,这样的组织往往会受到驱逐。
裴坦不知道这位年轻得过分的主教是不是真的为了抗击教皇不择手段了,也不知道他今天说的这些是否发自肺腑,但是对方说这些言论的时候过于理所当然,让裴坦很难怀疑戈尔多在这方面的真诚。
“您可真是……与众不同。”裴坦评价道。
戈尔多微笑。
片刻后,狼狈的异教徒在栅栏那边抬起了头,双目直视着戈尔多,他听见自己的胸腔震动着给出了回答:
“那就这么说定了。”
*
全程围观戈尔多收小弟的亚特里夏在他们一起并肩走出牢门之后,这才淡淡地开口:“你可真是荤素不忌啊。”
戈尔多一个趔趄:“导师,荤素不忌……是这么用的吗?”
“你连异教徒都敢招揽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亚特里夏冷笑着瞥了他一眼,白色的祭司风格长袍纤尘不染。
戈尔多这才想起,亚特里夏也是个圣主信仰者。
虽然他和主流的圣主信仰观念有出入,但是对其他教派的人也不会有多少好感。戈尔多在神院里也算是博览群书,见过许多学识渊博、人品也不错的宗教学者在自己的著作里表达过对异教的鄙视和敷衍。即使是最慈悲的圣主信徒,也只是提倡给所有异教徒皈依圣主教、重新接受洗礼的机会。当然,改教这种事百分之九十的异教徒都会拒绝,而这时那些慈悲的圣主教徒们也只能委婉地表示“没救了等死吧告辞”,然后继续默认国家把异教徒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