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为撺掇她撒谎的人是乔治·科诺,但乔治·科诺不是她的儿子杰克·雷诺,那第三种可能就排除了。既然我们认为犯罪的人是乔治·科诺,那么第一种也排除了。因此,我们只好接受第二种可能性——雷诺夫人是为了她爱的男人而撒谎。换句话说,是为了乔治·科诺而撒谎。你同意吗?”
“是的,”我承认道,“非常符合逻辑。”
“好!雷诺夫人爱乔治·科诺。那么,乔治·科诺是谁?”
“那个流浪汉。”
“我们有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爱那个流浪汉?”
“没有,可是——”
“很好。不要坚持那些不符合事实的理论。你问问自己,雷诺夫人爱的人是谁。”
我困惑地摇摇头。
“你当然清楚,雷诺夫人深爱的人是谁,她又是在看到谁的尸体时晕倒了?”
我目瞪口呆。“她丈夫?”
波洛点点头。
“她丈夫,或者叫乔治·科诺,你怎么说都行。”
“但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们刚才不是一致同意,多布罗尔夫人勒索乔治·科诺了吗?”
“是的,但是——”
“而且她不是成功地勒索到一大笔钱吗?”
“这也许是真的,不过——”
“我们对雷诺先生的年轻时代和他的成长经历一无所知,这不是事实吗?就在二十年前,他作为一个法裔意大利人忽然出现了,这不是事实吗?”
“就算是这样,”我更为坚定地说,“我认为你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的朋友?”
“嗯,我们承认乔治·科诺策划了这起案子,这样就会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他策划了自己的谋杀案!”
“很好,我的朋友。”波洛泰然自若地说,“他就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