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第一件事就是问:“安叔,里面是在煮米吗?”
“对的,蒸糯米,做米酒。”
安叔带着虞了进去看了一圈,然后走到摆放着各类酒的地方挨个给他介绍,看虞了耸着鼻尖很感兴趣的模样,乐呵呵问:“要不要尝尝?”
陆邀打完电话,才发现天上又开始星星点点飘雨了。
回到院子,安叔没在,估计是继续去忙了,只有虞了一个人坐在檐下的竹椅上低头玩手机。
人静,院子也静,后头的大酒坛鳞次栉比,虞了坐在斜风细雨的前头,快和它们混成了一幅画。
陆邀靠着门框多看了会儿,直到看见风吹得雨丝有快沾到他肩膀的趋势,才站直了开口:“走吧,该回去了。”
虞了哦了一声收起手机站起来,陆邀在门外等他。
跨门槛时,虞了脚没提起来,一不留神就绊了一下,还好陆邀眼疾手快,及时给扶住。
虞了就听见头顶短促一声轻笑,不高兴地皱起眉头:“陆邀,你有没有礼貌,当着我的面笑我?”
陆邀不答,反而问他:“知道在山里的规律,谁出门才需要绊门槛吗?”
虞了:“谁?”
陆邀:“新嫁娘。”
虞了偏头表示不解:“为什么?”
陆邀:“绊个门槛叫醒门神,让他认认这是家里出嫁的女儿,往后回来还是家里人,别拦,别捉弄。”
还能这样?
虞了心不在焉,下楼梯时梅开二度,脚又踩空了。
“啧。”他眉头拧得更紧:“陆邀,你可不可以别走那么快,好歹牵着我一下。”
陆邀心头微动,这才停下仔细看他。
这颐气指使撒娇的模样他熟,不过上次不是因为……
“醉了?”他把伞倾向虞了头顶,不让雨丝沾着他。
“不至于吧。”
虞了意识还算清醒,敲敲脑袋:“我就尝了几口而已。”
陆邀对他阐述的“几口”暂时持保留意见。
虞了:“有个白色的酒挺好喝,我多喝了一点儿。”
陆邀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甜香味的?”
虞了看他:“你怎么知道?”
陆邀:“……”
他不仅知道,还知道这酒叫叶儿糍,安叔家祖传的镇店宝贝,初入口只觉得好喝且不醉人,孰知在接下来两个小时里,后劲会越来越大。
“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