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谢谢小艾总。”
喻宜之看着纸杯上精致的logo,想起附近有家昂贵的比利时巧克力店,K市人的消费水平支撑不起,快要倒闭的节奏。
入口稠厚,不甜微苦,她靠在座椅上小口啜饮。
豪车,暖气,进口巧克力,这该是她费尽心机追寻的生活。
可她满脑子想的,却是K市老城区那栋旧筒子楼,墙和家具上腻满擦不掉的黑色油污,狭促的房间因不够通风总有散不尽的樟脑丸味。
她问艾景皓:“你怎么在这?”
年轻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看她:“你两天后不就要回邶城了吗?我来分公司处理点事,顺便帮你收拾东西。”
喻宜之听到回邶城这件事,没说话,眼睫垂着。
艾景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我先送你回家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喻宜之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今晚帮我解围,你先回去吧,我想去个地方。”
“去哪?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
“我担心那混蛋再来找麻烦,把你送到,看看没什么情况我再走。”
喻宜之没心思再推辞下去:“那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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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景皓把喻宜之送到老城区改造那片工地时,不禁笑了:“喻总,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这都几点了还非要来看工地?”
连工人早都下班回去了。
喻宜之拉开车门下车,再次对艾景皓道谢:“你先回吧。”
艾景皓叫住她:“宜之。”
轻声问:“是不是不该让你来K市做项目的?”
喻宜之一顿。
摇摇头:“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的。”
她向工地走去,艾景皓在她身后道:“今晚骚扰你的那混蛋,你真的不用担心。”
喻宜之:“你都不问他是谁么?”
艾景皓笑了下:“是谁都好。”
一句张扬自得的话被他说的温和儒雅,他的确有这样的底气。
艾景皓开车离开后,工地恢复寂静,喻宜之穿着高跟鞋往里走的有点艰难,这里只剩断壁残垣,月光洒下,配合外面一丛丛的杂草,像一个被抛弃的小世界。
她曾和漆月抵死缠绵的老宅已经不存在了,只有被保护起来的老榕树还矗立在那里,像一个古老地标指明着方向。
明天,这里就要开始为新楼搭建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