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跟在王爷身后,杀!”
直到这时,他的功夫才显出来。
手中长枪和战刀分开并用。
他狠辣无情,角度刁钻。
看上去根本不用什么气力,但是只要被沾到,要么是喉咙开了道口子,要么就是胸口要害给攮了一刀,再活不成了。
死在他手下的人,竟是丝毫不少。
城下的这一番血战,自然是早就惊动了城头之上。
城上守军随时注意着援军的动向,因此这边儿战端一起,那边厢立刻是兴奋的跳脚呼喊,派人去请都头去了。
这是,县内的都头就在城门楼子里头和衣而眠。
大敌当前,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也就顾不得什么体面舒坦。
得了禀报,他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光着脚便踩在了冰冷的城墙上,只是摁着墙,向着北辰萧的方向看去。
这……这是厢军?
不对啊?
他自己也是厢军,厢军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人数这么少,还打得那些马贼哭爹喊娘。
这简直是一边倒的战斗啊。
地上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全都是马贼的。
这是哪路人马?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正当城头的都头震惊时。
下面,战斗还在继续。
当卫浚的刀削掉了面前马贼的脑袋,周围那些马贼的脸上,已经是写满了恐惧。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一个人竟是可以骁勇至此!
他身上至少已经挂了二十支箭,被砍中了超过十刀。
但是,却是依旧酣战,好似根本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那么沉重的战刀被他挥舞了这么久,力气却未见到丝毫的减退。
至少已经有二十多个弟兄死在他那战刀之下!
他们不怕死,但是跟这样的对手战斗,心里满满的,却只有绝望!
终于,他们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发一声喊,再不敢战。
见到这些马贼有了退意,卫浚还策马向前走了两步,手中战刀一抖。
那些马贼心中大骇,发出一阵惊慌的呼喊,纷纷打马往后退。
而且人挨人挤成一团,有的人还给挤下马来,狼狈不堪。
卫浚哈哈大笑,胯下战马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意,忽的一个小跑,前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