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别重色轻友啊。”
他的人确实来得晚了点,在和秦显和那群手下牵扯的时候避无可避地出了点意外。
秦宴风不语,视线跃过易文疏落在空中虚无一点。
易文疏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其实我们最合适的做法,应该是将她带回。”
“你不是查过她的血液指标了?”秦宴风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讥诮,“查出什么问题了?”
易文疏眸色微动,凌晨送两人来私立医院时,他确实没提前告知秦宴风,单独去测了沈满知的血液指标。
但各项指标都完全在正常值范围内,至少在这方面看来,沈满知没问题。
“阿宴,”他将碘酒放在桌上丢掉棉签,认真地看着秦宴风,“这不是唯一评定标准,或许她情况特殊,还没有反应在身体某些机能上……”
“然后送回去,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直到逼她做出你们想要的反应,才能判断她的身份?”
咄咄逼人的一番话从秦宴风口中说出,其实听起来并不刻薄,他甚至是温言温语的,但越是这样越能感觉到当事人压在心底的反抗。
易文疏站起身,对他的话并不赞同。
“如果沈满知和你没有关系,以你对这件事的态度,凌晨抓到人后,你就会交给我连夜送往国外。”
秦宴风不置可否,低头给自己缠纱布。
易文疏心底轻叹,拿出盘子里涂抹的药蘸在棉签上,完成他刚刚没做完的事,“你对她有感情了?”
他见秦宴风没说话,却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有感情,但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这人从小离开父母家乡远渡海外,孑然一身,不喜聚众、不爱交友、兴趣寥寥无几,对性这事向来需求不高,自己解决,至于男女感情这事儿,没人教过他,他也兴致缺缺,懒得碰。
身边也不是没有异性,书香门第的留学千金,温婉动人履历清白,和他说句话、打个招呼都会脸红的女孩,雷打不动地追了他两年;玩乐队的酷辣甜心,昭告天下似的就差把喜欢两字贴在脑门,高调地追了他半年;课题组势均力敌的才女眼里也时常写着不想让人窥探的爱慕……
沈满知这种类型的,也不是没有,但是……
易文疏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训练营地的骑射场看到她时的场景。
女人穿着骑马服,挺直背脊拉弓射箭,箭羽呼啸而出,绑住发尾的白色丝带随风扬起飘进嘴边,被她咬住,随后拉紧缰绳策马扬鞭,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