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住了快二十年,每天就跟着庙里的僧人坐禅、念诵经文,手机还是旧式老人机,那位旧人今天突然找到他说要让他离开槐城。
可他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儿?
那位旧人只想让他尽快离开槐城,是一位庙里的老僧人给他了一个地址,说是有个朋友在那边,可以照拂他。
于是旧人立马给他买了来京城的票,让他收拾行李过来了。
提起那位旧人,杜平生眼里闪躲了几分,似乎不愿说他的事。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妻儿走后,他引荐我去了那里,不用出家,但也是个清净之地。”
沈满知指尖在腿上轻点,“方便告诉我那位旧人叫什么名字吗?”
杜平生神色有点茫然,“他没有告诉过我,当年家里突生事故,我心神不宁,曾想过了断自己,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杜平生深思了一会儿,苦笑道,“他说他知晓我的难处,希望我别轻生,去寺庙里待一段时间,平复一下心情,我那个时候哪能平复下来,像行尸走肉般过着,触景伤情,家里和本不富裕,没办法就去了那庙里,这一待都是十多年……”
他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我这么着离开,我刚刚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这么说他们还是同一个航班落地的。
京城九卿寺不供外来香火,在一座山上,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沈满知无意打探别人的私事,只是他出现得有点巧合,又有点突然。
“到了。”
沈满知降下车窗朝路边指了指,“前面有家旅馆,收费比较便宜,您可能需要在里面住一晚,明天赶最早的班车进山,给司机说你要去哪儿,他会到点叫你下车。”
杜生平抱着自己的行囊下车,朝旁边的车站看了看,又回过身弯腰感谢,硬要塞进车里的钱被沈满知拦下。
沈满知笑着摇上车窗,“以后有机会见面再给我吧。”
男人拿着手里的钱,看着出租车离去,愣在原地不知她话里何意。
“姑娘,你胆子挺大啊,敢叫陌生人上车。”司机拐出那条街才对女乘客开口,操着一口京城腔调。
“以后可别这么样了啊,那些拐卖人口的法子多着哩,什么不认识路,这年头有手机导航、问机场工作人员还有哪儿去不了?你也是心善,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可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