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他们又收拾了一遍。
她打了个电话给明蓝。
花臂老板正从温柔乡里出来,披着件睡袍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有何贵干?”
“之前我问你,去找你那晚回去碰上了几个人,后来是谁把那群人揍进了IcU,你是怎么回答的?”
明蓝霎那间还没想起是什么事,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心里一咯噔,“……我,不清楚……”
“我劝你仔细想想,当真不清楚?”
沈满知语气散漫,踢回脚下的箱子,练威胁人都是漫不经心地,“你那家拳馆是不是想重新装修一下?”
“!”
明蓝被水呛住咳了几下,“你别乱来啊!”
沈满知不语,等着他自己开口。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了?”
明蓝斟酌了一下说假话的后果,以及与两方的关系,叹息道,“你上头那老板,一年前你在这边差点出事,他就留了人在这儿,上次那几个人也是他身边的人专门过来处理的……
诶我说,你就当作不知道行不行?算了,反正我这拳馆翻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因为你,你上头那老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做好事不留名,……”
后面的沈满知没怎么听,等着明蓝絮絮叨叨说完才补上一嘴,“你在床上也这么磨叽吗?”
“……”
白虎握拳抵在嘴边遮住上扬的唇。
“一年前,什么时候?”
明蓝一愣,“你忘记了?”
当初在他那儿,打遍他馆里的驻店拳王,还挑战了来看好戏打野拳出身的场外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伤成那样快奄奄一息了,却非要将人往死里打,若不是他让人拦下来,估计要出人命。
后来是那个男人来接走了沈满知,后续的事情,拳馆和当晚看比赛的人,也因此被“清理了一遍。
沈满知的神色微滞,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知是不是时隔太久,她竟然有些模糊。
她忘记那晚是怎么走出拳馆的了,也忘记了那晚像是发泄不完的暴戾、始终团聚在心头犹如烈火灼烧,后来是怎么灭掉的,她通通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那晚过后,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京城的九卿寺的一间客房里。
司佲坐着蒲团上转着手腕上的佛珠,抄写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