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着大簸箕到石板路上晒果干的年轻人。
“先生!”
他手下扬鞭赶至矮屋前,侧身下马,跑过去过秦宴风手里的簸箕,“放着我来就好了先生!”
秦宴风给了他,又回头端出另一张,“顺手的事。”
阿西法放好簸箕,回头看着做事干净利落的男人,挠了挠头。
“您是客人,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十来张簸箕一一排放在水泥地上,秦宴风蹲下身来翻晒,他低头道,“铲子拿来。”
阿西法愣了下,起身回屋,“哦哦哦,马上来!”
晒完果干,阿西法跟在秦宴风身后去打水,又拉起铁钢绳,从矮屋这头拉至十米开外的石柱上,晾晒衣物和厚重的被褥。
阿西法踮着脚笨拙地将最后一床棉被搭上去,日光高照,被山丘送回的风又将五颜六色的衣物吹拂起来。
他回头四处张望,最后在湖泊边找到了正挽着裤脚下水的人。
锋利的刀尖力道十足地迅速插入浅水中,水花翻滚间鱼跃而起。
“哇,好厉害!”
阿西法站在岸边激动地拍手。
傍晚秦宴风随着他一起去赶羊,羊群偶有叛逆之时,偏离既定路线,他正要扬鞭催马,却见身后更快的马匹俯冲在前。
那人压低身子,拉握缰绳的姿势熟稔帅气,赶至羊群首端,又勒马悬停,马匹在半空仰天长吁,男人侧身的瞬间潇洒又肆意。
阿西法呆在原地。
这人仿佛和这片草原有着天然的适配感。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三天傍晚。
沈满知让他在这里等她三天。
阿西法做了很丰盛的晚餐,并且很认可自己今晚的厨艺。
因为那位先生配着菜吃了三大碗饭。
他铺好床准备休息,在只有虫鸣的寂静夜里听到了悠扬的口琴声。
天际银河倾泻而下,湖泊泛着银白色光泽,在夜风的吹拂下像是跟着曲子轻和。
秦宴风坐在草地上,靠着一处石柱前,懒散地支起一条长腿,手肘支在上面,吹着口琴。
有点离别相思的惆怅感。
阿西法把着门听完整首曲子,后又慢吞吞移到他身前,抱着腿坐下。
“这是什么曲子?”
像是早就发现他的存在,秦宴风并没有任何意外。
“伦敦德里小调。”
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