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年轻小叔,这一年好几次都对你的行为抱有防备戒心,也都是边书从中做了掺和,才没被人查出你身后的背景。
所以做任何决定之前,多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也辜负了对方。”
沈满知视线上移,对上那双冷淡的眼,微微偏头漫不经心笑了下。
“先生,您曾经也说过,最讨厌背叛,哪怕有苦衷有不得已,那也是背叛,怎么到我这儿,就得换位思考了?”
司佲眼皮微抬,“他没有背叛你。”
沈满知垂睫,“把我的命当作与秦家交好的筹码……”
除夕那晚的任务,她身上佩戴有定位器与粼江总部实时对接,若不是行踪被暴露,她何至于困于“十里洋场”三个小时之久险些丧命?
她抬眸看向他,“不算背叛,算我活该是吗?”
她表面大度说理解他边书的处境,但背刺是事实,平日里亦师亦友,到并肩作战的时候把她推向风口又狠狠给她一掌的人,她要怎么体谅?
那天秦宴风来找她的时候,她明明已经自己消化完不良情绪了,却在他说要抱一下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司佲唇角平直,狭长的眼尾已然是有些不快。
沈满知仿佛看出他心里所想,轻叹后又低声道,“先生,我问你对我有没有失望过,你说没有。”
司佲眼皮轻抬。
沈满知拢着外衫两边衣角在腰间打了结,开始蹲下身收拾一地狼藉,“可是我有。”
话题聊到这儿也算是崩了。
沈满知以前和司佲的关系,严格来说是雇佣,早些年她或许还存有小女子的娇俏天性和叛逆,会和司佲有顶嘴。
会因为圆满完成任务之后,在营地举办的篝火晚会上与战友开怀大笑;会纵马驰骋在五月青绿的草原上,绘出飞蹄踏破晚霞间的重墨色彩;也会在满天雪地里捉住一只雪兔而喜笑颜开,叫这天地之间都沾染上她一抹少女的柔情。
后来呢,她很少笑得开怀,常常一个人坐海边的礁石上抽完一整支烟,一坐就是一下午。
性子冷淡到她已不会轻易反驳或顶嘴司佲一句话。
所以今天,还真的让司佲有些意外。
于是第二天,他再一次去了半山腰的庙宇别苑。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青石板台阶前,泛起细小的水珠溅开,司佲站在门口收伞,屋内书桌边的人安静抄书,面前站着穿五衣的僧人正细声汇报。
“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