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有求于他的事很少,多是母亲出面让他帮忙,他才会应。
沈满知说得没错,他次次护着沈珞,也不过是因为谢玉兰。
他终于绕过这个话题,“你找我聊什么。”
暴雨之后,乌云密布。
闷热的湿气从地面蒸发,带出燥热感。
原本被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过分粘糊,沈满知却一派悠闲自得。
“沈氏作为上市公司,资产上千亿,不过是投资了一些项目却惨遭资金链断裂,这其中缘由,想听你讲讲。”
蒋旭眼都没眨,“我只是个出钱的,企业内部消息,我怎知晓。”
“资金亏空,融资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签下合同,其中背调及资产评估更是难上加难,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险投这笔钱,除了谢玉兰这个理由,那就是你早已知道项目投资失败的背后原因,不久后这笔钱就能回本。”
沈满知撑着侧脸,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甚至没有逼迫,只是将理论讲与他听。
蒋旭接收到那道目光,态度从容,“你连找人谈话都这么理直气壮,我还真有点反感。”
上一次是在某次宴会,他和许秋一同撞见走廊上的沈满知,对她的不礼貌说了一句“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不可一世”。
沈满知只是笑笑,沿路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半干,贴在白皙的肩颈,既颓靡又勾起人破坏欲。
她语气不疾不余,“公司立新项目,投资失败,这其中还事关董事会滥用职权套取资金、转卖公司内部竞价……”
说着,她朝蒋旭勾唇,“听说涉及的几位董事和谢玉兰是裙带关系,这罪证要是往她一个人身上扣去,你也就算有再多钱财都无法接住。”
蒋旭垂在车门侧的手紧握,暗地咬牙,没想到沈满知了解得这么深。
这确实是他担心的隐患,害怕那些人脱母亲下水。
而沈满知虽然是托人代理她参与股东大会行驶投票权,但实权和钱财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沈氏陷入危机自然波及她的利益。
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既然这些你都能查到,资金链断裂的罪魁祸首还能查不出?”
沈满知不与他争辩,没了多谈的心思,“我要是能查到,还大费周章地和你谈这些?蒋旭,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好吧,这不是请求,是谈判。”
能把“谈判”谈成威逼利诱也只有她了。
蒋旭心里始终是有些不悦的,两人关系算不上好,甚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