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啊,二嫂去哪儿了?”
娇纵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秦宴风眼珠转动,抬眸,眼底仍然泛着红色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冷戾,像在看一件死物。
秦鸢和男人对视,下意识地愣住了得意的神情,往母亲毕冶桦身后退了两步。
在场除了秦鸢和秦时睁是未婚小辈,以及三岁半的阮阮,其余都是已婚人士,小两口什么情况,莫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秦德闵和身边的常郁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
毕冶桦安抚性地拍了拍秦鸢,轻咳一声,“既然侄媳妇不方便,就不打扰她了。”
秦宴风嘴里呵出一声冷笑,神色不变,“不知伯母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在合家欢的日子,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秦鸢跺脚,娇嗔道,“……二哥你嘴里能有好话嘛!”
秦宴风交叠双腿往后仰靠,神色冰凉地看着她,“三妹年纪不小了,不如结个婚试试,兴致正浓的时候被打扰是什么滋味?”
话落,能明显听到几道沉重的呼吸。
其中秦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打了圆场,面上虽然镇静,但眼底却露出一丝欣慰,“事发突然,冶桦你也是太着急了,这东西如果在老宅丢了,自然能找到,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老爷子给了台阶,毕冶桦不下也得下,“爸,确实是我心急了,我寻思着还早,没考虑到他们年轻人也需要私人空间,是我欠妥了。”
看似退让,实则指责小辈不分场合对家席和长辈的不敬。
秦德宽接过夫人的话,向老爷子解释,“爸,也不怪冶桦心急,这件物品明早就要送去京城一个和我们项目上来往的家主,本来想今晚就拿过您过目的,谁知吃完饭后再去储物室看就不见了……”
秦珍抱着阮阮,面色不虞,“大哥大嫂,听你们这意思,难不成还怀疑出家贼了?”
可不是嘛!
毕冶桦扯了下身后的秦鸢示意她这次别说话,脸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当然相信自家人不会小偷小摸,这么几十年了都没出现这种事……”
她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秦宴风,又收回视线,对老爷子道,“爸,我也不想闹出这样不愉快的事,明天德宽就要带着礼物上京,也是不得已为之。”
常郁端着花茶给老爷子满上,低眸仔细斟茶,“大哥大嫂,这丢了东西,本就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不先从自身找问题,要让全家人都陪着,怕是有些不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