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双阴翳的眼睛,脸色苍白,腰腹间的衣服卷边勾起,渗透着血迹,整个人看着随时要昏过去。
但握着她那双手非常用力。
“帮我……出去。”
沈满知呼吸平稳,尽量不发出异样,手电筒摇摇晃晃,有扳手斧头敲在桌子上电脑上的声音,听着让人胆战心惊。
她身体放松下来,就说嘛,三千块钱何必置她于死地,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儿。
“你不怕我供出你?”
司佲高大的身躯身穿单薄的里衣,蜷曲在这一方中难免让人觉得狼狈,但他身上就是有种佛性的随意和散漫,眼睛微闭,仿佛只剩下气音。
“擂台赛,他们不会放走任何一人。”
“……”
拿捏她把柄是吧?
沈满知倾身捂住他的嘴,凑近凶巴巴道,“从现在开始,闭嘴。”
她用刚买的外套裹住了那具看起来残破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交缠,心跳声格外明显。
那是她第一次对司佲这么不敬,也是唯一一次,今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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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知一脚油门踩到九十迈,司佲本就仇家缠身,那些早期照片凭什么一定是针对她的?
池慕的电话,“祖宗,纪小青不见了!”
“我知道。”
直至今晚,绯闻的事依旧没有澄清,自然是司佲出手了。
上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焚香沐浴之后,接近十二点,竟然吵醒了唐铎。
沈满知一身青衣,素簪挽发,倚靠在窗边,逗着不知何处跑来的野猫。
“师傅,吵醒您了?”
唐铎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也知道现在几点?”
沈满知朝他轻柔弯唇,并不像以往那般拌嘴,“就是想见见您。”
唐铎抿唇,借口,他懒得应。
“你哪次突然上山,不是有事发生,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先生睡了吗?”
她问的是司佲。
唐铎眼神微凝,“你找他白天过来就行,为何一定要赶在晚上?”
沈满知揉了揉野猫的耳朵,因为司佲一般喜欢在凌晨六点开始处理事情,至少在这之前,纪小青都是安全的。
她懒得早起上山,不如直接过来了。
“最近你那些绯闻传得挺厉害啊,司佲敲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