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羊和暗黄色的金雀花灌木。他已经看见教堂墓地大门上的公告牌,暗示着这座建筑可以追溯到17世纪,并且当地农民为此做了巨大的贡献。他们至少在矮墙里发现了一处圣殿骑士墓,这使历史学家们相信了小教堂和墓地的联系。
“圣殿骑士墓碑,”他读道,“现在能在苏格兰博物馆里看到。”
他之前想到过吉恩,她曾去过类似的地方,发现过一些蛛丝马迹。这时,吉尔朝他走来,表情凝重,双手深深插在口袋里,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表达我的敬意。”
他注意到了卡斯韦尔在轻轻摇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在场。
“除非有反对的法律。”他说完就离开了。
西沃恩离他大概有50码远,到目前为止她只向他挥舞了一下她那戴着手套的手,仅此而已。她凝视着远方的山坡,似乎认为杀手已经暴露了,雷布思也在怀疑。由于仪式已经结束,棺材被运走了,记者们开始进行短暂的拍照。现场的记者们正在仔细观察现场,简短地记录一些心里感受,或者轻轻对着手机说几句。无所事事的雷布思很好奇他们在使用哪个运营商提供的服务,因为他自己的手机到现在都没有一点信号。
电视摄影机记录了从教堂把棺材抬出来的场景,随后就关闭了,悬挂在摄影师的手臂上。缓慢的脚步声和吊唁人的哭声打破了教堂外的寂静。
约翰·巴尔弗用手搀扶着他的妻子。菲利帕在学校里的一些朋友正在互相拥抱着,将脸埋在对方的肩膀和胸前。雷布思熟悉这些面孔:特里斯特、蒂娜、阿尔比和卡米尔……却没有看到克莱尔·本齐。他注意到菲利帕的邻居包括德弗林教授也在,他向雷布思打听棺材的事,问是否有进展。雷布思摇摇头,然后问德弗林有什么感想。
“我只是觉得有点沮丧。”那位老人说道。
“有时候就是这样。”
德弗林打量下他,说:“我不应该把你当成一个实用主义者,探长。”
“我发现悲观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慰。”雷布思告诉他。
雷布思观看完葬礼剩下的流程,葬礼上还出现了几个政客,包括塞奥娜·格里夫议员。大卫·科斯特洛引领他的父母离开了教堂,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禁眨了眨眼睛,于是他掏出胸前口袋里的太阳镜,慢慢戴上。
受害者的眼睛里有杀手的影子……
任何看到大卫·科斯特洛的人都只能看到他们自己的映像,这就是科斯特洛希望他们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