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每走一步，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是她精打细算的，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不能扯她后腿。”
林书砚担心她，知道她不报仇不善罢甘休。
可他没有办法阻止出处报仇。
因为他已在复仇的路上。
每天不是在想怎么复仇，就是在复仇的路上奔走。
他见不得光，可是沈卿尘不一样，如果他真的爱楚楚，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楚楚。
“楚楚曾经说过，人为有自救，才能让自己有一条出路。”
他也在自救，却找不到一条更好的出路。
沈卿尘看向他，就看到他目光灼灼，眼中是不甘心和浓浓的恨意。
沈卿尘觉得他这个人挺矛盾的，他好像是林书砚，又好像不是。
林书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沈卿尘，拿捏人心，才是制胜的要诀。楚楚除了你之外，把所有人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她虽爱你，但也是人间清醒。”
“她和你面对面的坐着，也可以陪你一起吃好吃的，也可以和你和和气气的交谈。但是你坐在她对面，就犹如隔着天堑，你们之间有着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你曾经伤害过她，她更懂得怎么报复你，她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你爱而不得。”
“远远比她恨你还要来的残忍，你要追回她，让她心里有你，比登天还难。”
林书砚的话，分析得淋漓尽致。
沈卿尘心狠狠痛了一下，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也很了解他老婆的脾气。
她不会在嫁，他不会在娶，他们有可能这样耗一辈子。
他笑了：“好一辈子我也愿意，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林书砚怔怔地看着他，苦笑，却没说话。
沈卿尘走了，林书砚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俊颜上，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因为他没有一辈子的时间。
江林川毁了他的一切，以及他的楚楚，他有的只有仇恨。
……
姜稚工作到了下午，去冰箱里拿了个冰淇淋吃。
她才吃了一口，就看到沈卿尘站在办公室门口，姜稚吃冰淇淋的动作微微一愣。
沈卿尘看着她那微微一愣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她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姜稚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就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沈卿尘这才笑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