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马普尔小姐说,“不能这么说。我们同住一家酒店,偶尔说过几次话。回到英格兰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我平静地生活在乡下,您知道,我认为他是个一心专注于事业的人。”
“他继续处理生意,直到……哦,几乎可以说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布罗德里伯先生说,“一个非常精明的经济头脑。”
“我相信。”马普尔小姐说,“我很快就意识到他是个——呃,一个非凡的人物。”
“我不知道您是否这么想——在之前某个时间拉斐尔先生是否跟您说过——我们是受了委托才向您提出这个建议的。”
“很难想象,”马普尔小姐说,“拉斐尔先生会向我提出什么建议。这似乎最没可能了。”
“他对您的评价很高。”
“他这是一番好意,但不准确。”马普尔小姐说,“我是个非常普通的人。”
“您一定知道,他非常富有。他的遗嘱条款总体上来说非常简单,而且去世之前他已经处理好财产分配了。委托人和其他受益人都安排好了。”
“我相信,那都是正常的手续。”马普尔小姐说,“虽然我自己并不怎么了解财产的事。”
“这次找您来的目的是,”布罗德里伯先生说,“我受到委托要告诉您,有一笔钱,一年后将完全属于您,条件是您得接收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我即将让您知晓。”
他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密封好的长信封,从桌子对面递给她。
“我想,您最好亲自看一下这里面的内容。不用着急,慢慢看。”
马普尔小姐动作从容。她用布罗德里伯先生递给她的小裁纸刀裁开信封,拿出用打字机打印的信,看了起来。然后她把信纸折叠起来,又读了一遍,之后看了看布罗德里伯先生。
“内容很不明确。没有更为详细的说明吗?”
“就我所知,没有。我要把它交给您,然后告诉您遗产的总数目。是两万英镑,免遗产税。”
马普尔小姐坐在那儿盯着他,惊讶得哑口无言。布罗德里伯先生也没再说话。他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的惊讶是毫无疑问的。显然,马普尔小姐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布罗德里伯先生好奇她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她直直地盯着他,那种严厉的目光是他的某个姑妈才会有的。她开口说话时,语气近乎责备。
“这是很大一笔钱。”马普尔小姐说。
“没有以前那么多。”布罗德里伯先生说。(他差点没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