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展开一看,最近的笑容莫有些僵硬。
僵硬了一会儿,她又努力眯看了半晌,绞尽脑汁的程度和亦泠不相上下,终于体会到了这纹饰的妙处。
“这螭虎纹看似简单,实际笔势里奥妙穷,每一道纹路其首缥缈其尾遒劲有力,穷工极巧非常人能比,不愧是出自谢夫人之手。”
亦泠:“……”
倒也不必。
不看着总算是糊弄了,亦
泠也松了口气。
“娘娘谬赞,臣妇愧不敢当。”
“哎,可惜难为了谢夫人如此费心。”
沈舒方将图纸一合,叹气道,“却是用不上了。”
亦泠刚松下的那口气又吊了起来,心里已设想了沈舒方质疑她份的十万种可能,才小心翼翼开口。
“怎么了?娘娘不满意吗?”
她如此紧张,沈舒方立刻解释道:“我怎会不满意?姐姐千万别多心。”
侧看了看装着金簪的木漆盒,她淡淡笑着说:“只是太子的生辰不只是生辰了,还将迎娶周阁老的嫡孙女为侧妃。”
她将漆黑打开瞧了里面的东西,遂又合上搁置一旁。
“本宫是太子妃,发簪是拿不出手了,需要大礼献上,以恭贺太子殿下喜得佳人才是。”
虽说沈舒方平日里总将睛放在顶,谁也瞧不上。
但同为女人,亦泠怎会看不出她的笑里有几分苦涩。若真的毫不在意,将自个儿用尽了心思的金簪连同其他贺礼一同送出便可,为何偏偏要束之高阁。
“娘娘……您……”
“快快收住你的表情。”
沈舒方随即爽朗一笑,连量都大了许多,“姐姐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吃味吧?本宫自及笈起便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怎么可能计较这种事情。”
“下只是娶一个侧妃,未来还会有多的女子入东宫呢。”她细长的手指挠了挠太阳穴,故作烦恼说,“其实本宫也早就在为太子殿下留意着上京的贵女了,可惜适龄的女子都青黄不接,没两个出挑的。”
“东宫这么空着也不是道理,太子边也总要多几个人伺候。可惜本宫天生喜静,又厌恶蠢货,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省心日子。”
这话说得也是。
以往亦泠她这些闺阁女子虽都有些怵沈舒方这人,私底下又莫不羡慕她天生好命,小小年纪就是内定的太子妃,日后注定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再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