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玄……你看她……”
“快进来吧。”
谢衡之侧头看向太子身后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以憋住嘴角的笑。
“其均呢?”
“害羞不敢出来呢。”
清亮的女声先一步响起,沈舒方牵着一个男孩走下了马车。
“这么高了?”
亦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上次见他才刚学会走路呢。”
“可不是,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
沈舒方也往里张望着,“沛沛呢?”
是啊,沛沛呢?刚刚还一起在院子里等呢。
谢衡之和亦泠回头,见沛沛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屋子里,扒着门偷看。
“你躲着干什么?快出来,其均哥哥来了。”
好半晌,沛沛才慢吞吞地走过来。
“其、其均哥哥。”
两个小孩第一次见面,难免生涩。
其均也只是点点头,然后低低地叫了声“沛沛妹妹”。
虽说太子这些年快晒成一块儿炭了,但底子还在那里。
其均像他多一些,个子高挑颀长,皮肤白皙,俊美如玉。
而且他从未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有一股矜贵气质。
就是不知是否和沛沛一样,背地里把人骑在地上揍。
是夜。
四个大人在屋子里喝酒叙旧,两个小孩在院子里玩儿。
亦泠和谢衡之时不时往窗外瞥去。
“你俩看什么呢?”
沈舒方问,“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你们都不放心?”
确实不放心。
怕沛沛一言不合就打其均。
不过眼下看来,他们还是多虑了。
沛沛的拳头是长眼的,不打好看的人。
-
休整两二日后,两家六口人登上了苏经山。
此山虽闻名天下,却因山路陡峭,行人游客几乎止步于山腰。
快登顶时,几乎看不见人影,沈舒方也摘了帷帽,大大方方地呼吸山间空气。
恰逢今日天气也好,山腰云雾缭绕,山顶视野却无比开阔。
他们慢慢绕到了山背后,迎面就是一片湖泊,阳光倾洒在水面上,宛如璀璨的碎金。山风呼啸而过,吹起了衣袂裙摆,也吹散了所有的疲惫。
这样的山川河海,他们还有一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