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未眠的深思,蒋燕坐在化妆台前一直坐到了天亮才起身走出了卧室。 来到陶湛生的书房前,蒋燕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没有动静,随后又听到了二楼卫生间里响起的哗哗流水声,于是便走了过去。 正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刮胡子的陶湛生转头看了一眼满眼红血丝的蒋燕,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仿佛在用他冰冷的态度,来警告蒋燕一般。 片刻后,蒋燕叹了口气说道:“我帮你。” 陶湛生没听清,又或是不敢相信蒋燕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关掉了水龙头之后,转头对蒋燕问道:“你说什么?” 蒋燕看着陶湛生,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我说我帮你。” 陶湛生淡淡一笑,朝蒋燕走了两步:“燕子,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毕竟我们是夫妻,遇到麻烦了,你不帮我,谁帮我呢?” 蒋燕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蒋燕想了一晚上,对于虚荣这一点,她不否认,可她也知道,冒这么大的险,如果只是保住自己的虚荣心,她是不值得的,真正让她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是她的内心,就像是一根飘摇的风筝,蒋燕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母亲也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因病而走。 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因为她超强的控制欲而瞧不上她,认为她是一个浅陋无知又想操控自己人生的女人。 但之所以蒋燕能落得今天的下场,和陶湛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陶湛生在精神上,折磨她半辈子,常年的鄙夷和言语打击,让蒋燕觉得,她就是如陶湛生所说的那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是个离开他陶湛生,就活不下去的人。 所以她拼命的想要留住身边的一切,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她希望能将儿子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会再让她觉得自己是风中的一类埃,无依无靠。 可越是想得到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如今的蒋燕,已经失去了儿子和丈夫的心,所以她不想失去这个还勉强黏合在一起,表面看起来还算完美的家。 而此时的凌游,已经坐进了自己的配车里,由韩霖在自己的身边报告着今天的工作简要,并拿给了他两份会议的章程及发言稿。 待凌游看完手里的发言稿之后,车也到了市府办公楼前,凌游下车前说道:“下午三点,去禧山区农贸市场。” 韩霖闻言赶忙问道:“还是咱们几个人去吗?” 凌游一顿,打开了车门,回头说道:“把消息透露给禧山区。”说罢,便从车上迈了下去。 韩霖恍然大悟,明白之后,也紧跟着下了车,追上了凌游。 按照今日的章程,凌游主持和参加了两场会议,下午两点多,从会议现场走出来之后,凌游便带着韩霖和早已经等在会议室外的季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