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我确定——”但她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
“我有直觉,你一定能够帮助我。”
“哦,我确定,只要我能——我能做到的任何事——”
波洛继续说:
“这是机密……”
劳森小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机密”这个神奇的词就像是“芝麻开门”一样的魔咒。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阿伦德尔小姐更改了遗嘱?”
“遗嘱——你是说她的遗嘱?”
劳森小姐看上去似乎有些吃惊。
波洛紧盯着她,说:
“她死前不久曾立了一份新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你,这是真的吗?”
“是的,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劳森小姐嗓音尖厉地抗议道,“我才是最惊讶的那个!当然,这意外是极好的!阿伦德尔小姐实在是太好了。她从没有给过我任何暗示。最轻微的暗示都没有!珀维斯先生宣读遗嘱的时候我被吓坏了,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向你保证,波洛先生,那种震惊——震惊,你能体会吧?那么仁慈——阿伦德尔小姐是那么仁慈。当然,我本来期望着,或许能继承点儿什么东西——也许是一丁点儿遗产——虽然,她连留给我那点儿东西的理由都没有。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很长。可这——这简直——简直像个童话故事!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完全相信,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有些时候——常常——我都觉得良心不安,很不自在。我是说——呃,我是说——”
她碰掉了夹鼻眼镜,弯腰捡起来,用手摸弄擦拭着,语言变得愈发不连贯,继续说道:
“有时候我觉得——呃,骨肉之亲毕竟是骨肉之亲,而阿伦德尔小姐给自己的亲人一点儿钱也没留,我也感觉不舒服。我的意思是,这样似乎不对,不是吗?所有亲人都没拿到。而且是这么一大笔钱!谁都没想到!但——呃——这的确让人很不舒服——人们到处说三道四——而我相信自己一直行得端、坐得正!就算做梦也不会以任何方式影响阿伦德尔小姐!也没那个本事。说实话,我自始至终都有点儿怕她,你知道,她总是那么尖锐,动不动就教训人。有时候甚至十分粗鲁!‘别再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一样了。’她常会这么厉声呵斥我。而且说真的,毕竟我也有感情,有时候听她这么说,我真的很沮丧……到头来发现,她原来一直很喜欢我——呃,这简直是太棒了,不是吗?当然,不算上我刚说的最近那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