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无人能看得见的暗处里,他一只浓郁如翡翠的翠绿色瞳孔早已被染成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亚特里夏·霍恩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司铎阁下。”
门外响起了谁的声音。
亚特里夏·霍恩的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模糊而困顿。他费力地睁开眼,轻轻抽了口气,问道:“……什么事?”
“领主府的戈尔多少爷来拜访您,还给您留了信。您要看看吗?”
……戈尔多·莫兰。
听见这个名字,亚特里夏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
“拿进来吧。”亚特里夏·霍恩拿起一本书,盖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语气比平时还要冷冽几分,听起来就有股生人勿近的寒气,“然后赶紧出去。”
随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往亚特里夏的方向看了一眼,行了个礼,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亚特里夏听见关门的声音,把脸上的那本书拿下去,艰难地直起身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往书桌的方向走了几步。书桌离睡椅不远,但仅仅这么几步,他就已经走出了些许冷汗,嘴唇也苍白了起来。他微微皱着眉,忍耐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熟悉的剧痛,把那张边缘光滑的羊皮纸给展开。
这张羊皮纸从颜色到皮质都是最好的那种。亚特里夏·霍恩在神院里学习的时候,也只会用这么昂贵的纸来书写论文和一些重要的笔记,而戈尔多·莫兰却随手拿来给他留了一两行,纸上还有一大片空白,堪称浪费。
不愧是领主最宠爱的私生子。
而秦放只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我还是希望做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