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郡尉以及陈县令等诸多兰亭官吏连袂而至。被梦惑方丈留在了医馆主持工作的大师兄鉴音得到了禀报后,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示意他与自己一起前往迎接。
站在了阶上,大师兄鉴音便顿住了脚步,目光和蔼地朝着等候在阶下的诸人单掌为礼,喧了一声佛号。
“胡某见过鉴音大师。”年过四旬的胡郡尉却似乎没看到鉴音大师的随意,率一众官吏朝着站在阶上的鉴音大师恭敬一礼。
“对了,还有这位是昨日刚抵兰亭的王司马。”然后半侧身子,让开了一个位置。
一身浅绯小团花锦袍,年约四十出头,面容方正留着三缕长须的兰亭郡新任司马站了出来,略略一礼道。“兰亭郡司马王某见过大师。”
对于他这种散漫而不甚恭敬,甚至是有些不太情愿的表现,鉴音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揖手还了一礼。
而这位王司马身边的兰亭郡属官皆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表情,甚至都不约而同地稍退了一步,只眨眼功夫,王司马身边已然形成了一个空白地带。
这位王司马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场面,或者说,他觉得鉴音大师兄果然是只纸老虎,连自己的试探都看不出来,心中自正得意,哪里又还能理会这些不着痕迹的小动作。
而其他官吏却又都纷纷上前见礼,恭敬之态,甚至比之昨日夜间拜见他这位上官还要恭敬,让王司马心中顿时不悦起来。不过终于也是踏足官场十载的人,自然知道这不是发飙的时候,只是把这些人中姿态最卑微者一一记在心中,等有时间,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以震官威。
“诸位不必多礼,对了,这位乃是我师弟,家师新收的得意弟子段少君。”鉴音示意段少君朝前一步,然后郑重地介绍道。“此番家师意欲以一已之力,以救兰亭百姓之策,正是出自我师弟之手。”
这么一介绍,原本只是露出和善表情的胡郡尉眉头一扬,深深地看了段少君一眼,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充满了亲热的笑容。“原来竟是梦惑大师的得意弟子,失敬失敬,想不到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心计手段,我等远不及也。”
“是啊是啊,本官那见因为受歹人欺瞒,险些开罪于梦遗大师,还望大师莫怪下怪有眼无珠。”陈县令一脸讨好笑容,一揖到地,举止语气之卑微,哪里还有半点当日一县父母的样,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不禁想到了周星星昔日经典的名言。“官,官?原来,这就是官啊……哈哈哈。”
“在下自然不怪陈县令,毕竟县令乃是受坏人蒙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