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唠叨都不出来。琥珀正拿她没办法时,突然有丫鬟进来说了什么,琥珀顿时笑了,推了推床上的蚕蛹:“小姐,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琥珀恍然:“既然已经睡了,想来是见不了二皇子的,那我这就去回绝他,让他改日……”
话没说完,贺嫣已经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完衣裳头发后,又给自己涂了一点点口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颜色。
琥珀嘴角抽了抽,等她重新躺好才去请了祁远进来。
“浓浓,可好些了?”祁远一进门便问。
贺嫣轻咳两声,一双眼睛如秋瞳剪水:“已经好多了。”
“看你气色,似乎不错,”祁远放心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御医:“劳烦了。”
“殿下客气。”御医为贺嫣诊了脉之后,又叫人拿了她的药方,往上面添添减减。
御医忙活的功夫,祁远就坐在床边小凳上与贺嫣闲聊,言谈间皆是歉意:“是孤疏忽了,那日该直接将你送回来,而不是带你去湖上吹风,否则你也不会染病。”
“是浓浓自己想去的,跟二殿下无关。”贺嫣小小声,透着几分亲昵。
祁远扬了扬唇:“你如果喜欢,等春暖花开了,孤再带你去。”
“真的吗?”贺嫣眼睛一亮。
祁远点了点头:“真的。”
“那拉钩。”贺嫣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才敢伸出手。
祁远看着她瓷白的小手,一时间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说罢又想了想,将腰上佩玉取下递给她,“此物为证,如何?”
未婚男女一向喜欢用玉佩做信物,虽然知道他并非故意,但贺嫣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在他快起疑惑时突然一脸悲伤:“要是无忧哥哥像殿下一样,就好了。”
祁远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半晌只说了句:“知珩很好,只是内敛了些。”
贺嫣苦涩一笑,病体未愈的样子楚楚可怜。祁远盯着她看了许久,心底生出无限怜惜,一句话不过脑子便说了出来:“一定要喜欢知珩吗?”
贺嫣迷茫抬头:“嗯?”
祁远敛了敛心神,无奈开口:“他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不是你努力就能打动的,孤怕你最终白忙一场。”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贺嫣垂下眼眸,执拗又凄楚。
祁远看了,更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