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她轻轻拂了拂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看,一点灰都没有。”
沈知珩看着她细葱一样的手指努力包裹自己厚重的手,那股痒意似乎也渐渐褪去。
“你手上有伤,即便隔着纱布也不能那么大力地挠,会把伤口挠破的。”贺嫣还捧着他的手。
沈知珩沉默片刻,将手抽了回来。贺嫣见他不再折腾双手,默默松一口气,又将话题引回正事上:“他们招了吗?”
“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贺嫣好奇。
沈知珩蹙了蹙眉:“你确定要我在这儿给你解释?”
“那换个地方?”贺嫣好奇。
“换哪去?”祁远的声音伴随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而来。
贺嫣猛地回头,看到他笑盈盈坐在马车上,对上视线的瞬间,他还招了招手。
“二殿下。”她克制住心底生出的欣喜,乖巧福了福身,“你怎么来了?”
“刚才去贺家了,听说你来了皇城司,孤便也跟来了。”马车停下,祁远慵懒地靠在车壁上。
贺嫣失笑:“怎么突然找我?”
“还不是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祁远勾唇,“你还能跑皇城司来纠缠知珩,可见心情并未受影响,孤也就放心了。”
“我是来问进展的,可没有纠缠他。”贺嫣小声反驳。
“知珩出手,平一切不平事,你就别操心了,”祁远轻笑一声,朝她伸手,“走吧,孤带你们去酒楼用膳,就当是提前庆祝你大仇得报了。”
贺嫣看着他伸出的手,心跳顿时乱了一拍,只是她还未去握,沈知珩便已经开口了:“二殿下的马车上连个脚凳都没有?”
祁远挑眉:“那多麻烦?”
沈知珩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你不会是醋了吧?”祁远故作惊奇。
贺嫣也配合惊奇:“真的吗?”
沈知珩还是面无表情。
“……你这人,忒迂腐。”祁远叹了声气,扭头扫了车夫一眼,车夫立刻搬来脚凳。
“这样总行了吧?”祁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