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这话很奇怪,波洛先生。搞不懂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姐姐的原话说得很清楚,我记得是: ‘我妹妹这人,不修边幅,而且非常粗心。’但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她要找人帮忙做家务呗。”奥利弗太太说。
波洛摇摇头。“不,不,不对。没什么,我好奇而已。请继续,巴特尔警司。”
“所以我才以为她是从维特岛直接去了迪尔林太太家。”巴特尔说,“这女孩真狡猾,竟然骗了我。她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撒谎并不代表她有罪。”波洛说。
“我明白,波洛先生,有人天生爱撒谎。事实上,我认为她就是这种人,总说一些最好听的话。但无论如何,隐瞒这种事,仍然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她不知道你会对过去的罪行感兴趣。”奥利弗太太说。
“那就更没有理由隐瞒这种小事了。既然大家都认为是意外死亡,按说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除非她有罪。”
“除非她是德文郡命案的凶手。”波洛说。
巴特尔转向他。 “噢,我懂,即便那次意外死亡另有隐情,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杀夏塔纳的凶手。不过谋杀始终是谋杀,凶手终归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依照夏塔纳的说法,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波洛说。
“那是针对罗伯茨而言。梅瑞迪斯小姐这方面,还得再看看。我明天去一趟德文郡。”
“你有具体目标了?”奥利弗太太问,“我不想再找露达打听细节。”
“嗯,你这样很聪明。我估计难度不大,死了人,肯定有验尸审讯,我可以去查法医的笔录。这是警方的例行工作,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抄下来给我。”
“德斯帕少校呢?你有没有查到他的任何资料?”
“我一直在等瑞斯上校的消息。当然,我也派人跟踪了德斯帕。有件事挺有意思: 他去沃林福德看过梅瑞迪斯小姐。还记得吗,他说是那天晚上才认识她的。”
“不过她长得很漂亮。”波洛咕哝着。
巴特尔大笑。“是啊,我想原因就这么简单。对了,德斯帕不想承担风险,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他早已料到会有麻烦。”
“他一贯很有预见性,”波洛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所以不太可能仓促之间就捅人一刀。”巴特尔叹道。
“除非他别无选择。”波洛说,“别忘了,他做事向来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