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丫头在那儿守着,从小丫头打的手势中知道纪凛还未离开,都以为上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心悬了起来,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好收拾了,不禁有些后悔,或许她先前应该阻止纪凛,用温和的手段阻止这件事情,而不是想给镇国公夫人一个教训,由着纪凛去闹。
只是后悔也无济于事,曲潋面上沉着,低眉顺目地扶着淑宜大长公主进去。
淑宜大长公主亲自来上院,就算是大半夜的,也得起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很快便见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绸衣、头发散乱的镇国公夫人一脸惨白地被画眉和隋嬷嬷扶了出来,看到淑宜大长公主,她崩溃地哭着叫了一声“娘”,尖叫道:
“娘,暄和他、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让人将那丫鬟的脸皮剥了下来……”
“闭嘴!”淑宜大长公主厉声喝道。
可惜制止得太迟了,镇国公夫人的声音太过尖利,如同一把尖锐的尖锥刺进了人的心窝里,让人遍体生寒,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现场一片寂静,唯有镇国公夫人崩溃的哭声。
曲潋手脚发冷,脑袋也有片刻的空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镇国公夫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婆婆如此狼狈的模样,她一直是高贵而冷艳的,坐在那儿端着架子,说话漫不经心,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睥睨,仿佛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曲潋看她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崩溃而恐惧,看起来十分地可怜,但是心里却生不起同情来。
她觉得,如果没有被人逼,纪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他又不是天生变态,喜欢虐人。所以,定然是镇国公夫人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手段才会这般直白而恐怖。
“收起你的眼泪,成何体统!”淑宜大长公主厉声道,一双锐利的眼睛蕴着寒光,“你到底做了什么,将他逼成这样?”
镇国公夫人瞠大双目,眼里有着怨毒之色,“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关心他,给他安排几个人伺候罢了?是他看不惯我这作母亲的,不领情就算了,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做这种残忍的事情,简直不是人,他本来就是个妖孽,一个双面……”
“闭嘴!”淑宜大长公主声音更厉了,扬声叫道:“来人,夫人病了,扶她下去养病,没事别让她出来。”
“娘!”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淑宜大长公主。
很快外面走来几个嬷嬷,将隋嬷嬷和画眉推开,扯住挣扎的镇国公夫人,同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