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时候来的,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伤人。
“你说什么?侯府要赶我走?”冬嬷嬷这一天,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崔荣发点点头,“嗯,是的。”
“怎么可能?夫人不会同意的。”冬嬷嬷猛地摇头。
“就是夫人让我来通知你的。这是你的东西,我亲自来送给你。算是全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共事情义。”
崔荣发鄙夷不屑地看了眼冬嬷嬷,转身走了。
冬嬷嬷终于反应过来了,“你别走,你别走。”
崔荣发已经上马车走远了,冬嬷嬷一会儿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
锣鼓众人捶,墙倒众人推,有邻居就开始奚落冬嬷嬷,“还以为自己还高高在上呢,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了。”
“我们跟她可不一样,那种杀人犯的儿子,养了不如不养。”
延年院,杜氏听了管家的话后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这种人总算是甩开了。”
崔云枫听了却皱眉,“娘,你就这么把她给甩开了?”
“是啊。”杜氏美滋滋的。
崔云枫听了都要谢谢她,“娘,她知道我们那么多的秘密,你就这么放过她?”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夫人,但凡爹是个薄情的,多抬几个姨娘,勾心斗角,他娘绝对活不到现在。
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愚蠢。
杜氏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是啊,儿子,她晓得咱们给许婉宁她爹娘下药的事,她要是告诉许婉宁了,那……”
只想着赶出去就不碍事了,可没想到人长了嘴啊。
“娘放心,咱们割了她的舌头,让她说不了话就行了。”
冬嬷嬷白天哭,夜里也哭。
燕城深夜,万籁俱静。
哭声一直传出来,直到隔壁的邻居骂:“这都大半夜了,还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哭声更大了,“我就哭了,怎么了,你来杀我啊,杀我啊!”
杜日冬直接冲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骂天骂地:“我哭怎么了,你们死了儿子不哭?啊,我又没跑到你家去哭。”
没人再敢出声。
只有人小声地跟家人说,“就是一家神经病。”
杜日冬站在院子里哭,哭了一会儿,没人回应她,自觉没意思,骂骂咧咧又进屋了。
儿子死了,尸体还在她眼前,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无所有,她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