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早点回家,20里路啊,我就不会被车撞死,我心里憋屈,我心里苦啊。”
蔡根一下怔住了,这个信息有点意外,这才仔细盯着坐在地上的老人。
不止是大腿扭曲变形,连胸口也凹进去一块。
这是死人?下午被车撞死了?
收回目光,看向吧台上的二位财神,一个依旧英姿,一个仍然慈祥,就是对老人视而不见。
给老婆打电话?好像也来不及。打110?咋说?有个死老头在我店里卖豆包?
拿出一根烟,手抖得有点厉害,点了2次,才把烟点着,使劲抽了一口,一咬牙,
“行,大爷,那你就跟我说说,你有多苦?说完你就走吧。”
老头这回听到了蔡根的话,好像很重要一样,开始认真的诉起苦来,
“我命苦啊,小时候没钱读书,只能在土里刨食,还好有个聪明的闺女,学习好,不过我闺女也命苦啊,7岁他妈就死了,我一个大男人把她拉扯大,你知道有多苦吗?”
蔡根点头听着,抽了口烟,
“我闺女很争气,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还在省城找了好工作,处了对象要结婚,我供孩子上学的债还没还清啊,我给不起嫁妆啊,我...我对不起我闺女啊。”
蔡根继续点头,又抽了口烟,
“我闺女有孩子了,人家都是妈生姥姥养,我一个老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心里苦啊。”
蔡根可能对这点不太认同,没有点头,抽了口烟,
“外孙子8岁了,我就见过3面,前几天说过年来看我,还跟我说,要触屏手机,咱们家这都旱3年了,地里真的刨不出钱啊,1000多块,我买不起,我对不起我外孙子,我对不起他姥姥,我没用啊。”
蔡根听到这,想说什么,但是放弃了,再一次抽了口烟,
“前年你买了我的豆包,我心想,这是不是在城里是稀罕货,一到冬天就来城里卖豆包,挨家问,挨家卖,早上来晚上回,20多里路,我中午连口饭都舍不得吃,我一个糟老头子,我苦啊。”
蔡根默默听着,让烟自己燃着,没有去抽,
“今天,我一份豆包也没卖出去,眼瞅着过年了,我咋好意思见外孙子啊,看电视上都说碰瓷,我想我也碰一下,万一能讷出来一个手机钱呢,可是我命苦啊,赶上了个女司机,错把油门当刹车了,你说我苦不苦?”
蔡根听到这里,有点不想听了,不过也不敢打断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