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手指修长,这样的人拿拿笔杆子也就到头了,竟然还想着上战场?
陆二郎厚脸皮道:“我正想与公子你打个招呼,好歹你我相识一场。你这样的一定是要上阵打仗的将军了,我肯定上不了战场,我效仿我三弟,给你做个参军如何?有你与我父亲一起帮忙,到时候你离都的时候,我就能一道去了。”
刘慕讶然无比,再次打量这位脑子不正常的陆二郎。效仿陆三郎陆昀?虽然后来证实想杀自己的是自己的皇兄,但刘慕心中其实一直怀疑,当日到他衡阳王府刺探的那刺客,正是陆三郎。陆三郎绝不仅仅是一个名士……陆二郎和陆三郎,也差的有点太远了吧?
刘慕:“你认真的?”
陆显点头。
他自然是想过了的。三弟走后,他日夜忧虑那个不祥之梦,想的极为焦虑。他的梦一直做得断断续续,好似只有现实中发生点什么,或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才会刺激梦境继续走下去。而近日,陆三郎走后,建业一切太平,陆显再未做梦。
没有做梦,他就弄不清楚梦里还会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三郎的死。
想来想去,陆显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干脆自己也去边关。自己时时刻刻地看着三弟,照顾三弟,这样总不可能出意外吧?
但是陆家嫡系一共就两位郎君,他弟弟已经去边关了,陆家几乎不可能把他再送去。陆显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去那般危险的地方冒险,陆显只好来求刘慕帮他。只是他说了半天,刘慕兴趣缺缺,敬谢不敏,显然并不想和他共事。
刘慕心想,我要一个文弱书生当参军做什么?何况是一个有脑疾的人?有脑疾的人为什么不好好治病,非要到处跑?
陆显见这位少年衡阳王无动于衷,只好使出杀手锏:“……我与你一道去了颍川,日日在你眼皮下,你才不用担心我一个人留在建业,不小心把你想弑君的秘密说出去啊。”
刘慕:“……?!”
目中掠起风雪如暴,刘慕砰地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他站了起来,阴测测道:“你威胁我?”
陆二郎被少年身上挟带的暴风雪逼得向后连跌坐,脸色苍白。看衡阳王目有杀意起伏,陆二郎连忙道:“我欲与你一道去边关!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刘慕阴冷的目光盯着他半天:“你当真只是想去边关,没有旁的目的?”
陆二郎苦笑:“旁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照看我三弟,与你无关。公子就帮我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