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应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与不适。
他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去看那不断从自已体内流失的暗红血液。
此时此刻,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不仅仅是他的母亲,还有那个正孕育着新生命的爱人——他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祝应感觉自已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重叠起来...
但他知道自已绝不能倒下!
...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妈,小娴羊水破了,快收拾东西,跟我去医院。”
房间内传出祝应焦急的喊声。
他小心的扶着自已的妻子,慢慢走了出来。
祝应扶着孟娴,就像是扶着一个易碎的瓷器,神情紧张的盯着她的脚下,不一会儿,他就流了满脸的汗。
孟娴的大腿上满是红色的液体,她倒是没有祝应那么紧张,一只手扶着自已的后腰,一只手搭在祝应的肩头。
“easy,easy,放轻松老公。”
孟娴反而安慰起祝应来了。
他们慢慢挪到门口,祝应扶着孟娴慢慢坐下。
“这才刚破羊水,待会儿开到四指的时候才疼呢,你要是心疼你老婆,那个时候你再紧张。”
祝应拿起一旁的毛巾,没有擦自已的汗,而是去擦孟娴腿上的污渍。
“从你怀孕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紧张了,”祝应低着头,“我申请了陪同生产,你放心,老公一直在你身边。”
孟娴坐着有些费力,只好用两只手撑着自已。
听着祝应的话,她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笑意,一时之间,冲淡了许多疼痛。
看着自已妻子肿起来的脚,祝应有些心疼。
这个陪着自已住过廉价出租屋,吃过路边摊的女孩儿,终于变成了自已的妻子。
在他的记忆中,孟娴一直是爱美的。
那个时候条件不好,他给她买不起昂贵的口红,孟娴就拉着他去商场里面蹭柜台的小样。
这边试个粉底,那边试个隔离,慢慢的,孟娴那张本就好看的脸,变得更加明媚了起来。
她会因为自已长胖了一斤,三天不吃晚饭。
祝应一开始很不理解,直到有一次他拿着蛋炒饭诱惑她,才说出原因。
“我就是要保持最好的身材,化最好看的妆。”
“等我们攒够了钱,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