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消化了好一会儿,敢情这是给她玩了出异曲同工的欲扬先抑啊。
周红不买账,“我又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你不用给我打预防针。”
夏清哂笑,“我爸就要老来得子了,哪有工夫管我。至于我妈,我好像……”他夸张地扒拉手指头,“两年多没看到她本尊了吧,助理倒是见了几回。”
赤裸裸的卖惨,搏同情。
周红不想吃他这套,“平时怎么样不作数,你告诉他们家里多个孩子试试?”
这回换夏清不做声了。
周红再接再厉,“高珩知道吗?你是打算跟他绝交?”
夏清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周总一针见血,“夏清,你到底图什么?”
夏清仰头,放空须臾,“图,我喜欢吧……”
这一路上,周红再没搭理他。
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他的心情。到家之后,时间还有富余,夏清清清爽爽地冲了个澡,在衣帽间寻摸半天,最后选了一件纯白T恤配牛仔裤,目测比早上至少减龄3-5岁,说是高中生有点夸张,大学生绝对没人怀疑。
之前去游乐场那天,他和时果交换了联系方式。隔了几日,孩子晚上突然给他打电话。时果告诉他,时城去了非洲出差,要两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所以,他周末都要住在学校。
夏清如何听不出小大人的潜台词,他没出息地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欣喜来。
瞧瞧,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都比那块石头懂事儿得多。
夏清理直气壮地给时城发信息,“时果周末不想住在学校,只有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去接他,老师说需要你同意。”
消息是前一天早上发出去的,第二天上午,时城才回了一个“好”字。也不知是真的太忙,还是需要踟蹰这么久。夏清倒是早就胸有成竹,他的潜台词是已经跟老师联系过了,时城不会在外人跟前下他面子的。
他盯着屏幕上简短的一个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嘀咕,“有本事你就绝情到底,别心软啊。”
夏清收拾妥当,下楼开车。今天他没有刻意换车,直接开了去年刚买的一辆黑色的宾利添越。他平时上班也不常开,都落灰很久了。
夏清没有经验,没想到提前二十分钟到校门口附近,已经没有地方停车了。他绕了好几圈,停在隔了两条马路的居民区,着急忙慌地向回跑。还好,来得及,孩子们正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排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