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正得意时,正给她涂蔻丹的婢女心中不安。
“娘娘,公主不是说过,让您莫要掺和吗?”
燕妃不以为意。
“本宫只是挑拨一下,如今是杨国舅自个儿认了,不算掺和。”
何况,昭华说的未必都对。
如今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让杨贵人再无翻身的机会。
昌平城。
这几日骤然转寒,夜里尤为冷。
仆婢们将各院的床褥拿出来晒,时不时闲聊几句。
平时她们不被允许靠近内院,只在外头伺候。
“公主和那位年轻大夫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我今日去抱床褥时,瞧见他们……”
那婢女说着,面露羞怯。
“他们如何?”旁人好奇地催问。
“哎呀!也没什么,就是很亲密,公主还纡尊降贵地喂药呢。”
“都说那位大夫是公主的男宠,不应当是他伺候公主吗?怎么还需公主给他喂药?”
“不知道呢,应该是病了吧。”
众人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严厉的警告声。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议论主子们的事?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阿莱手里抱着剑,比许多男子还要威严可怕。
婢女们吓得直哆嗦,个个都低下头去。
陆从来送浣溪的衣物,正巧看到阿莱训斥那些婢女们。
他啧啧摇头。
自从公主跟他们大人和好后,这阿莱是越发阴晴不定了。
这件事须得好好说说。
很快,陆从私下里找到阿莱。
周围没有别人,他直接问了。
“你不愿意见公主和大人在一起?”
阿莱眼神冷冰冰的,毫不客气地回他。
“我不晓得你家大人用了什么法子,让公主心软答应了。
“但是,只要他还是相国,就不可能尚公主。
“你们这些男人,允诺的时候都是千好万好,何尝不是欺哄女子的手段。
“若非你家大人的毒,我们公主也不会留在昌平,以至于无暇顾及皇城那边的事!”
阿莱早已憋着一肚子气,实在不好发泄出来。
陆从又何尝不是。
他没好气地反驳。
“你以为我家大人愿意弄成这样吗!
“是谁害他身中千鸩之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