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天再说。”
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惶恐的感受如潮水褪去,江行起把他往怀里按了按,就像过去那样。
此时此刻,他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
哄睡宋泽不太难,他现在身体状态很差,需要休息,确实也按照江行起所说乖乖闭嘴了,渐渐在江行起怀里就闭上了眼。
江行起知道宋泽醒来见不到他会胡思乱想,没有离开太远,早晨将就着让牧轶在附近的会所见面。
“早。”牧轶半个小时后要去上班:“昨晚什么事。”
他当然是明知故问,知道江行起什么时候出的门,要查目的,不也很容易吗?
但江行起不想再有任何弯弯绕绕,开门见山:“我们别结婚了。”
牧轶没说话。
“这次的资金不会断掉,这是补偿。”江行起道。
“行起。”牧轶终于有了反应,一贯的平静被注入一丝波澜:“跟着我,你的路会好走很多。”
他说的是事实,江行起知道,而没有类似牧轶这样的助力,依现在的形势,他以后在燕城的仕途上可谓寸步难行,一个老孙都会让他不好过。
可是那又怎样?踏进医院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我会离开燕城。”江行起给他倒了杯茶:“钱在手里,总有出路。”
雾气慢慢悠悠升起来,牧轶的神色隐藏在后面,好久之后,江行起才听见他的声音:“那我呢。”
“抱歉。”江行起说:“如果在资金方面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牧轶还想说话,江行起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知道宋泽不敢找他,于是给护士留了电话,让她等宋泽醒来后拨给自己。
“告诉他我马上回去。谢谢。”
牧轶从来没有看到过江行起这个模样,这么关切,就算仅仅是来自别人的一个电话,所以最后他把话吞了回去。
“再见,行起。”
“再见。”
“他醒来后就到处找,没找到你,就坐在房间里发呆。”护士刚要换班,准备离开:“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他也不打,就拨给你了。”
宋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醒来很久,手背上的针眼醒目,他侧脸望着玻璃,那里可以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很是入神,连江行起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我从西门来的。”江行起说:“那里看不到我。”
宋泽回过头来,微微张唇,看来加湿器不够,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