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似乎已经作罢,江行起转而问他:“明天下午三点有时间吗?”
“有。”
“去我家吧,江庭那个家。”江行起说:“有份文件在,等着会有人来取,可以吗。”
虽然是请问的话语,但是分明不是请求的语气。宋泽答:“叫小莫。”
他笑了下,好像听出不忿,于是给出理由,“我不放心小莫。”
不放心小莫还让他陪我去医院?还给你打报告?不过既然连私助都不放心,但是放心他……宋泽决定在这一刻原谅他不来看自己的事,宽宏地答应了:“好。”
不行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才缓和过来,从床上坐起,原本想把下身的衣物穿好,但思考两秒后,终究直接到达浴室外将门拉开。
他目光不自觉上下打量,但他还是太高看自己,尽管已经做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不好意思的感觉还是能追上来,让宋泽不自觉收回目光,为了掩耳盗铃,干脆不顾打湿和上身的衣物,抱住江行起。
不断淋洒的喷头很快把他们都打湿了,江行起忍俊不禁,帮他脱去衣物,拍拍他的背做安抚:“怎么了?”
宋泽终于仰头看着他,直白询问:“你不想要吗?”
褪去之前的不熟悉事务中的生涩和懵懂,他的目光清醒而有探究意味。
江行起垂头和他接了个吻,相比之前来说不太长,他说:“结婚做。”
其实他看起来不像保守派,但现在说话很认真,宋泽把头枕靠在他身上,答:“那就结。”
“真的结婚吗?”他笑了下:“我怕你第二天就跟我提离婚。”
宋泽听见了。但是沉默数秒,他竟然没有反驳,最终只装作没听见,好像才回过神来的模样,反问:“什么?”
“我说,”江行起垂眸看着他,语气平静:“民政局工本费太贵,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工本费都取消了。
洗漱完毕后,恰好是黄昏,很适合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睡觉。
“你还回尼斯坦吗?”宋泽问他。
“后天下午要回去。”
好吧,看来就是赶着他不用比赛的空隙回来的。
宋泽说:“在尼斯坦有很多事?”
“一点点。”江行起说:“年底肯定能处理完。”
宋泽不说话了。他也有些疲惫,靠着江行起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大概很长、也很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