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记得江行起的脚步声,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好像注入灵魂的魔法,每一声都在让他渐渐恢复。
“去洗澡。”江行起停在离他几步外的位置。
宋泽侧头看着他,然后轻轻摇头:“我想问你……”
他猜江行起应该一夜没睡,以江行起的性格,前半夜在喝酒,后半夜大概在娱乐,晨起只会休息两小时,然后立刻和人见面,所以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现在对上宋泽的,也不是满脸的倦容,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甚至也许是因为成功,又要很认真才能品出来神采奕奕。
江行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认真倾听的模样,宋泽嘴唇张合,几个音调在他唇齿间来来回回打转,问话有些问不出来,因为怕说出口就会流泪,那样有示弱装可怜的意味。他捏住手,好不容易才一字一句颇为艰难地说话,让语调也稳和点:“邓攸宁,她说,”
可是才这几个字,又险些破功了。
宋泽低下头,呼吸也乱起来,一口气好不容易说完:“她说我不是你的最优解,为什么?”
雨还在下吗?他不知道啊。有点逃避地想去看落地玻璃外有无雨的痕迹,可又更怕错过江行起流露出的关键信息,他只能迫使自己仰头看着江行起。
“泽泽。”这个亲昵的称呼很久没有过,让人怀念,一瞬鼻酸,还好宋泽忍住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江行起站在那里,其实有点看不清他的神情:“你很聪明,你难道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