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把酒问月》曾云: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每到中秋之季,月圆人圆家家团圆的时候,我都会浮想起这把酒问明月的无奈!只是斯人已去,往事不可追!
父亲是地道的上海人,祖父曾在旧上海时期为上海法租界一位法国律师当车夫(现代话讲就是专职司机),一个月十个大洋,这在过去已算是蓝领了。靠着这十块大洋,做为长子的父亲在上海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那个支援外地建设的火热年代,父亲从上海最有名的江南造船厂来到了落后的内地小城,开始了属于那个年代的热血生活,从此落户在云阳,也有了我的存在。
我的童年时代,上海的月亮是甜蜜的糖果。上海籍贯如同现在的香港,人人羡慕,特别是在交通不发达,商品不流通的时期,上海造如同现在的香港造,只要是上海的商品都受到了全国人民的追捧。而我从小也就生活在上海货的堆积中,吃的从奶粉到糖果;用的从香皂到服装,无一不是来自让人羡慕的上海货。而父母亲就靠二人加起来60多元的工资,不仅要攒够过年回上海探亲的路费和花销,还要为我置办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上海货。这也正是我童年的骄傲和父亲的骄傲,特别是别的孩子见都没见过的巧克力,在我小时候基本没断过。在那个时候上海的月亮比云阳的圆,至少在我和父亲的心里是这样。因为上海有我喜欢的商品,上海有父亲的父亲和母亲,有他的兄弟姐妹和儿时的美好记忆……
父亲常常在闲暇时和我讲起上海往事,南京路、外滩、城皇庙、上海的小吃、上海的街道,那是父亲最美好的回忆……它根深蒂固地印在了我的小脑袋里,让我从小成为了一个从骨子里都透着骄傲的上海大小姐。
我的青年时代,上海月亮就是喧嚣,上海医院苦涩的药味让我至今无法忘记。随着父亲的病情迟迟得不到好转,为了省钱我们只能寄宿在叔叔家。父亲长年操劳以致中年患上重病。80年代上海的大医院相对设备较先进,名医也多,于是我陪着父亲开始了上海的治病之路。跑了多少家医院,喝了多少中药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寄宿在叔叔家煎药的锅,至少让我熬坏了两个,父亲托着重病的身体为了节约十几元的药锅钱带着我去补锅底(80后已经不懂什么是补锅底了)。那个时候心高气傲的上海大小姐不理解作为一个重病垂危的老人对生命的渴望,常常在父亲熟睡的时候,偷偷溜到南京路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