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
姜娆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裙角被对方拽得一晃一晃的,终是无奈:“小蝉,你先起来,有话再慢慢说。”
“我不,”对方吸了吸鼻子,竟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大腿,“姑娘,姑娘您就救救奴婢吧。除了您,再也没有人可以就小蝉了,如若姑娘不同意,奴婢就不起来!”
言罢,两手又抱紧了姜娆的右腿,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姜娆被她纠缠得没法儿,只得弯下了身子,指尖掠过她额前的发,将她细碎的青丝别至耳后:“你说让我帮你,我也想帮你。可是,我该如何去帮你?”
说到底,她也是个弱女子罢了。虽是不忍夏蝉委身于孟子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这里,她幽幽地轻叹出声。
“不,”夏蝉连忙又抹了一把泪,“若是姑娘想帮我,只消姑娘一句话,孟老爷便会放过小蝉的!”
“你这…是何意?”
她的手从夏蝉的发上抬起了,又在下一刻,自己的一只素手被对方死死攥了去。
“姑娘,这孟老爷是阿楚的部下,他听阿楚的话。如若姑娘肯替我去求情,孟老爷便会放过奴婢的!”
对方说得恳切,却让姜娆愣了愣神。
见着她还发着呆,面上却无表态,夏蝉便又急急地说道:“阿楚最心疼姑娘,也最听姑娘的话。姑娘只要去和他说一声,便能救奴婢于水火之中。娆姑娘,奴婢的生死,全是姑娘一句话的事啊!”
最心疼她吗。
她的手指悄悄在袖中蜷了蜷,旋即垂下眼睑,瞧着夏蝉苍白的面色与颊上的泪痕,心又兀地一软。
没来由地,她竟然生了一丝,想去王府找他的想法。
去找他,赌他还会不会惦念着旧情,帮她、帮夏蝉这个小忙。
暗地里,她攥紧了衣袖,又在片刻后,轻轻松开。
东宜王府外。
两抹身影,一粉一白,在大门外踯躅了许久。
良久后,那抹白色的身形终于鼓起了勇气,用手攥成拳,轻轻叩响了王府的门。
等待的每一刻都是如此煎熬,不过须臾,便有位小厮打扮的人打开了沉重的大门,轻瞥了她一眼,眼中挟着淡淡的疑惑。
“我……”姜娆咬了咬下唇,还未出声,那人面上就露出了不耐:“是找我们王爷的吧,真不巧,我们王爷今日不在,姑娘改日再来吧。”
说完,便要合上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