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反应了几秒,飞快的挂断视频,紧接着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程危靠在门边,抱着双手看乐颜打视频,他抬手晃了下房卡,“雁回禹跟我换了。”
他扫了一眼大床房,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吧台上。
“雁哥怎么没跟我说。”乐颜皱了皱眉头,表现出想出去找雁回禹的样子。
程危一把拽住人说:“你还真想跟他睡大床房?”
乐颜脱口道:“那不然呢,跟你睡么?”
两人对视的几秒,时间都像是停止了,乐颜脑子先反应过来说:“我无所谓,我都可以。”
程危说:“我不行,我不能跟陌生人住,只能委屈你。”
乐颜还想说点什么,程危说:“乐颜,你不敢跟我睡?”
“没有。”乐颜否认,“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敢的。”
乐颜拿着手机钻到了阳台,程危抬了抬眉毛跟了过去。
农场跟城市不一样,野外有各种虫鸣鸟叫声,起起伏伏,显得岁月静好。乐颜蜷在摇椅上晃着,程危走到他旁边,踢了一下摇椅,椅子前后摆起来。
突然椅子被人握住,再也不来回晃了,乐颜一脸莫名看向程危,程危伸手抓了把乐颜头发,“还生我气?”
乐颜肯定说不出,因为他从程危进房间那一刻起,积攒了一整天敏感和火气,瞬间被打散,想不通劲儿也被自己给掰过来了,现在除了高兴窃喜,没别的了。
硬说有的话,他很想让程危抱抱。
程危把雁回禹让他带乐颜出来玩的微信找过来,递过去,“他就算不说,我也会带着你。”
乐颜不会傻不愣登地问“为什么”,他心里发笑,“我不是气这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气什么?”
程危很诚实地摇头,然后虚心请教。
乐颜把早上的委屈一股脑说了,程危听乐了,他揉了一把乐颜脖子,“就为这个蛋糕都不吃了?”
“啊。”乐颜眨了眨眼睛,“你是意识不到你当时态度多差,我都连搬出去都想了。”
程危手收紧,掌心贴乐颜肩膀按了下,“别想了。”
乐颜脊背绷紧,慌忙躲进浴室,低头看裤子支起的弧度,哭笑不得,这也太没出息了。
晚上,两人并排躺着,把床一分为二,乐颜直直地躺在里侧,余光揪着程危不放。程危靠着回了几条消息,伸手按灭了唯一的光源,房间陷入黑暗,依稀只能听